第31章：春野樱的消失

汤之国的事情结束后，已经过了一个星期，秋道丁次，奈良鹿丸，鸣人等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忍者学校。在暗部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在澄月庵的经历被严格保密，生活又重新归于平淡。 但是春野樱却没有回来。 她本来应该和鸣人一起被最后一批暗部护送回到木叶村的，但是忍者学校的教室里却看不到她的身影，即便询问鸣人“春野樱去了哪里？”，鸣人也只会有些难堪地傻笑，随后一言不发地跑开。 不过春野樱的消失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除了山中家的门口多了两个常驻的访客之外，一切都安稳如常。 他们是春野樱的父母，之前他们相信山中家的名声，所以放心地将自己的女儿交给山中家。但是经过澄月庵的事件之后，同行者都已经回到了村子里，春野樱却迟迟没有回家。 尽管主要是山中亥一在接待他们，但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山中井野偶尔也会遇到他们。这个时候他们会走上前来，送给她他们亲手蒸的豆沙馒头，请求山中井野能够告诉他们“澄月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小樱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但是山中井野除了“请再等一等，很快就会有结果的。”这种敷衍的安慰之外什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她知道春野樱没有回家这件事情恰恰是出于自己之手。 先前半藏和春野樱订立契约的时候，山中井野作为契约的担保人。 这个担保人的效力对于春野樱一方来说，是出于春野樱对山中井野的信任。 而对于半藏一方来说，是出于山中井野可以将半藏夺舍春野樱的事情宣扬出去，让半藏无法用春野樱的身份融入木叶村。 但是在半藏成功完成救回鸣人的任务的时候，山中井野毁约了。 她无法接受失去春野樱的结果，所以她将半藏和春野樱订立密约的事情告诉给了自己的父亲山中亥一，而通过山中亥一，三代火影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因此，春野樱或者说半藏，一回到木叶村便被关押了起来，直到今天也没有被释放。 *** 山中井野双手托腮站在花店的柜台里，隔着玻璃橱窗望向热闹的街面。 节假日的上午，商业街总是会迎来众多的客人。 年轻女孩们三五成群地提着她们和服装店老板鏖战许久才终于斩获的战利品，欢笑着走向下一处“战场”。 热恋的情侣们手拉着手紧紧靠在一起，每一次不经意地对视，和不约而同的微笑，都是说不出的甜蜜。 新婚的妻子挽着丈夫的手臂，娇羞地迈入婚纱店内，准备和她挑选的伴侣一起走进生命的下一程。 曾经，山中井野和春野樱也是这条幸福的河流中的两点水花，但是如今，她们已经流入了一条苦涩的支流。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回想由她做出见证的那一天。如果那个时候她坚决地阻止了春野樱，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 或许没有了半藏的帮助，鸣人将会被泷一带到云忍村去，但是至少春野樱会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山中井野有些心痛地问道：“妈妈，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连女孩子也会如此拼命地保护别人呢？” 山中佳子放下了手中修剪花枝的剪刀，脱下了园艺手套，走了过来。她从背后抱住了山中井野，轻声问道：“又在想小樱的事情了吗？” “嗯。如果那个时候我强势一点的话，就可以从半藏手中把小樱保护下来了。” 山中佳子的用自己的发丝贴了贴山中井野的脸颊，温柔地问道：“妈妈问你，你确定小樱没有被骗是吗？” “……是的，半藏他确实救回了鸣人。” “那么，你确定小樱没有勉强，是凭借自己的意志订立这个契约的吗？” “……是的。”山中井野点了点头，虽然当时春野樱的眼中有些怯懦，但是那也只是对未知的害怕，订立这个契约还是出于春野樱的意志。 山中佳子斩钉截铁地说道：“那么你当初的做法就是对的。” “可是小樱她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当时阻止了她，跟着你一起回来的到底是小樱，还是一个只属于你自己的玩偶？” 山中井野默默地点了点头。 当初春野樱会选择和她分开，两个人都喜欢宇智波佐助的事情只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则是春野樱不想再一味地依靠她了。 山中佳子接着讲述道： “其实，保护也是一种束缚和囚笼，女孩子最终还是要能够自立更生。 就像我刚刚嫁到山中家的时候，那个时候爸爸他已经被确立为了山中家的继承人，而妈妈却只是这间小小的花店的店主。当时很多人都觉得，我应该变卖了这间花店，每天只要在山中家里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就好了。但是我仍然坚持将这间花店经营了下去。 果然，婚后没过多久，我就怀上了你。虽然那个时候爸爸妈妈都很开心，但是山中家其实有很多人是相当不满意的。 因为如果你出生了，那么你将会是山中家的长女，将来是有很大的可能继承山中家家主的位置的，而他们不想再看到第二个“山中惠”了。 那个时候很多本来支持爸爸的人都动摇了起来，而在他们的威胁下，爸爸他每天都会受到各种各样的指责，日子过得十分痛苦。 就在他快要顶不住压力的时候，我和他离了婚，重新搬回了这间花店。生下了你之后，也是靠着这间花店的收入照顾你长大。 直到你四岁那一年，爸爸正式成为山中家的家主之后，他才重新把我们又接回了山中家。” 山中井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又好奇地问道：“可是山中惠大人不是山中家的传奇家主吗？如果出现下一个山中惠大人应该是好事吧。” “山中家能够在今天成为木叶的高门，山中惠大人居功至伟；但是对于和山中惠大人同一个时代的山中家成员来说，有一个这样的家主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从山中惠大人得罪于宇智波家到山中家家道重兴，花费了将近二十年，有多少山中家的忍者连前路的曙光都没看到就死在了漫漫长夜之中呢？” 听了来自母亲的开解，山中井野心中的不安和懊悔被稍稍驱散了一些。她离开了母亲的怀抱，两个人走出了柜台，一起来到了桌子旁边开始修剪花枝。 桌子上满是红艳而娇嫩的玫瑰，两个人的工作就是将玫瑰枝上的尖刺剪掉，同时将枝条修成统一的长度，再用包装纸捆绑成完整的花束。 “99束玫瑰，配上满天星，大工程啊，阿斯玛上忍终于打算表白了吗？” 对于这间小店来说，猿飞阿斯玛是最大的主顾之一，如果没有需要出村的任务的话每三天就会光顾一次，需要出村的任务则会顺延两天。来往之频繁，一度让山中井野怀疑这间店里有夕日红的股份。 山中佳子回答道：“明天才是阿斯玛的光顾日，这一份是有人用暗部的电话订购的，大概是哪一个暗部的忍者吧。井野，可以拜托你跑腿，把花送到暗部吗？订购人的落款是H·HS。” 山中井野断然拒绝道：“不要，暗部好远的。” 山中佳子轻轻眨了眨眼睛，一层朦胧的薄雾就出现在她的眼中，接着便楚楚可怜地说道： “井野也体谅一下爸爸妈妈吧。爸爸刚刚坐上轮椅，要是被人看见妈妈拿着这束花走到暗部却不是送给他的，爸爸他会伤心的。” 尽管知道这只是假哭，但是看着山中佳子泫然欲泣的模样，山中井野还是手足无措，只能捧起这一大束玫瑰迈出店门。 然而刚刚拉开门，眼前的景象便让她惊讶得松开了手。 春野樱捡起了掉在了地上的花束，甜甜地笑了起来：“井野，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