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迷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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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摹见炎汐,把手里东西往他身上一甩:“行了,就如你一次意。准备走吧。” 炎汐拿起来一看,是真岚邀请他们去镜城的信笺。前几天才送来。当时苏摹的表现淡淡的,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炎汐欣喜:“这就是。又没真的闹什么矛盾,何必两不相见。依我看你快亲自去把当初说自己喜欢郡主的事情解了吧!不然还不知要闹出什么误会来。” “一天到晚盯着别人的事,才有那么些无畏误会。我和绛究竟如何,又与他何干。”苏摹脸色突变,仿佛随时要改主意。 炎汐忙道:“话不是这么说。万一别人真的以为搅了你的事,心存内疚呢?还是当面去把话说开了为好。” 苏摹不屑地哼声。 “况且那日,我觉得确实是海皇…”炎汐思之再三,决定将心里话说出来:“确实海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调头就走,把真岚甩在那里,真是…” 苏摹冷峻的目光下,炎汐权且收敛:“所以,趁他主动邀请赶紧和了吧。三言两语,几句言笑都能解决的事。” 炎汐见苏摹不再提出异议,自行收口,改问了出行如何准备,带什么礼物… 苏摹原闭目遐思,这下睁开眼:“我肯去就罢了,还想要礼物?什么都不许带!他既然说是私聚,也不用去很多人。你我连上那笙,旧人还有谁想去,可以再添几个。” 炎汐问:“湘还没有回来,要不要等等她?” “她去哪了?”苏摹摆手:“不用了。她一定不想去。” 去的人太少。炎汐无奈之下拉上了治修,还要到临海城找那笙去。 ** 那笙回来,片刻不停的把从伏波弄到的那些洗手药粉方还有熏香全拿去送给了绿漪。绿漪又心灵手巧,将方子里帝王家才用得起的珍品换上普通人可享之物,连日来逐一调试,两人忙的不亦乐乎。 “好香啊…”炎汐进了店,不由赞叹。这香气一改脂腻轻佻,透着王宫里的庄重典雅。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绿漪走出来迎待,微微屈膝:“左权使。” “哦。”炎汐还礼:“绿漪姑娘,那笙呢?” 现今绿漪衣饰端庄,露出一点抱歉的笑意,请他在一旁敞亮雅座叙话。原来昨夜那笙为了试验解酒药方,自己喝多了。被白璎带回家去照顾。 她这里新酿了蜜枣酒,昨日开坛。闻酒底都芬芳无比。 分明是借着试药贪杯。炎汐轻叹,起身告辞:“我有急事找她,先不打扰了。绿漪姑娘,后会有期!” 转去白璎的家,说明来意。发现白璎也气色消沉,只因要见他强撑着。 原来酒是和白璎一起喝的。 那笙只管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炎汐无奈,问道:“你们昨天喝了多少?” 白璎默声,伸出一根手指代替回答。 “一坛?还好,还好…”炎汐心想,好在绿漪那里看到的酒坛还不算大。 “是一人一坛…”白璎红面,笑容中带着歉意。以为最近没事,就稍稍放纵了一刻。 “呃…”炎汐并不能苛责,只好笑了笑。 等待的时候,白璎并没有打听苏摹近况。炎汐易不能邀请同行,只挑了些伏波见闻告诉她:“我们乐师,要往伏波去了。” “啊…”白璎惊讶。离开故土,隐姓埋名,流帆竟然这么大的决心,只为陪伴在心爱的人左右。 过了一会儿,那笙醒了,抓抓自己的脑袋,摇摇晃晃起来:“哎?那个,那个什么…药,其实还挺有作用的。我好像不怎么头晕。” “你站都站不住,还说大话…”炎汐大叹气。 “啊?我不觉得难受啊。你呢?白璎姐姐?”那笙摇头晃脑的问。 白璎摇头:“你再休息会儿。昨晚喝的太凶。” ** 一觉醒来,真岚发现宫中张灯结彩。从上到下,仿佛都在准备迎接重要人来访。 “哎?你们在干什么?”真岚截下一个,得到的回答是要去挂灯笼。 废话。挂灯笼还用你们来告诉我嘛… 真岚心里奇怪,终遇到西京来,解答疑惑:“可不是陛下写信邀请的海皇嘛?” “啊?”真岚还以为西京在诈他。 西京乐:“陛下自己下的令旨,否则这种事,谁还敢狡诏不成?” 真岚偏不信,自己跑去理政场所亲自查看。得知为真之后,静静地坐在一旁。 西京觉得不对劲:“怎么了?” “西京,我这些天睡得沉,你都在我身边么?”真岚问。 “嗯。”西京肯定的回答。 真岚追问:“一步也没离开过?” “呃…这…”西京面露难色,嬉笑道:“我看陛下睡得还好,偶尔也打个小盹…” 真岚摆手,也不能怪他。谁能连续夜里一点都不睡呢?况且他又不是脱凡神体,这样没日没黑,实是消耗自己。 “陛下是否觉得不妥?”西京疑问。 真岚想了一会儿:“没什么。大概最近事多健忘。我现在好像又能记起来。” “哈哈,是么…” “苏摹他们,什么时候动身?不是往伏波去了嘛?已经回来了?”真岚佯做无事探讨:“你不知道,绛以前在苏摹身边找我谈临海的事,活像是个身边谋士…” 真岚再提旧事,与西京谈笑风生:“那时候看他俩,彼此半点眷恋都没有。绛也不是个贪图安逸的人。还“有情人”…哈哈哈哈…” 西京也跟着乐。 “嗯。你这些天都辛苦了,以后晚上不用守着我。好好休息,养养精神。我能照看自己。”真岚微笑。 西京虽然答是,却有一丝不信任神色荡在眉间。 真岚挤挤眼睛:“那你要是不嫌累,以后晚上眼都不眨的守着我也行。” 西京退。 真岚从容不迫的度过白天。夜里去了寝殿正房后取出了辟天剑配在身上。从此无论出入哪里都带着,晚上枕剑而眠。 几日过去,什么异常都没有出现。 ** 适日,苏摹,炎汐,那笙,治修一行轻装出发。一路无话。他们走水路,过海魂川,不惊动岸上人。 取道镜湖,大营旧址在附近,苏摹提议去看看,大家跟从。那笙带着游山玩水的好心情,巴不得多停留几日,能再好好跟炎汐将过去重温。 “怎么阴森森的?而且安静的不寻常。”炎汐碰触周围的石壁,听到身后仓促的鲛人划水的声音,呼啸而过。仿佛在提醒他有危险。 然而一转身,除了零散鱼群,什么都看不见。这里一片荒凉。 “大家谨慎些,不要离群散漫。”炎汐刚说完,发现那笙不在身边,着急叫喊:“那笙?那笙!” “来了来了,在这儿呢!发现什么了?”那笙从不知道哪个角落跑出来,眼睛冒亮,像是特意来寻宝的。 炎汐松了口气:“你别乱跑,得让我能看见你。” 不远处苏摹也在四处寻望。治修在旁。他大概也发现了不妥。 苏摹神色凝重,指了指直奔那个乱草后的阴影地方,示意大家一同过去。那儿即是封印,炎汐心里一阵慌。 果然惊天秘密被戳破之际,能触动未知的灵觉。封印早已破。这里除了沉睡着的羽幻什么都没有。 然而大家都出奇的平静。仿佛早有预感。仿佛理所当然。 什么时候跑的呢…苏摹沉思:回来时不久,白璎也重获后土力量。难道… “你和湘,什么时候来看过?是真岚特意让来的?”苏摹问炎汐。 炎汐立刻答:“是。海皇刚回归不久,那时大家沉浸在喜悦中,忽然收到空桑来函,事关重大,又怕引起恐慌,我就只告诉了湘一起前来。可当时查探这里一切正常!” 苏摹在这附近踱步:“看来,你们受了蒙骗。他刻意等你们来才破封而出,为的是让自己不被发现。” 几人闻言震惊。又听苏摹道:“你们想,伏波花费那么大精力开凿地下工事,摆下毒雾迷阵,为的是不断蚕食空桑军队土地。战争在他们那里,如曲艺一样优美。怎么忽然急躁,穷兵黩武乃至杀戮平民。看来这中间,是有不明力量加入了…” 苏摹说着,徒手搭在魔化云焕的肩膀上。炎汐等人大惊:“海皇!…”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摹露笑,放下两手:“看来时光逆转,让不该被人拥有的力量再现,让不该存世的人再生。” 最后一句,分明指的是自己。炎汐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苏摹眼里,仍旧将自己视为已经消亡的血脉,归来就是错误… 海皇! “他最后定然是附在馈身上。这解释了馈最后的强大。”苏摹忽然一笑:“馈死后,你们觉得他会去找谁呢?” 看苏摹的眼神,炎汐心中隐隐猜到了他想的是谁。难以接受:不…不会… 苏摹继续:“他最后身体冒出的黑烟,我和真岚都看见了。真岚这次私下邀请,竟然不提这回事。” 最后苏摹果断一挥手:“你们都回去!我自己去会会他。” “海皇不可!”炎汐和治修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 那笙终于觉得不对劲了,直嚷道:“别啊!什么龙潭虎穴,大家一起闯!怎么还有半道回去的…我反正不怕!” “有人救你当然不怕。”苏摹一声哼笑:“呵,除非炎汐说出了事可以把你扔下。” 那笙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炎汐脸上也阵阵红白。 这时治修道:“海皇,还是让我跟你去。你知道的,我有那本…如果他真的被附,我能验出来!” 苏摹尚在犹豫。 炎汐赶紧道:“是。海皇不能没有帮手。我和那笙或许帮不上忙,但治修请海皇一定带上!我们总不能让海皇单枪匹马,只身犯险!” 苏摹终于点头:“回去让大家不要随意出入,和临海城也要少往来。告诉长老们,我不在时,由你主持大局…” 炎汐只觉这句话不对:“海皇!” “哈哈,有些事做好准备是应该的。”苏摹带笑转向治修:“你要是不怕赤王殿下从此孤苦伶仃,就跟我走。” 治修低头,义无反顾的尾随。 走出一段路,苏摹又笑了:“你凭那本书,竟然还学到这样的本事。我倒更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 治修如今也不再隐瞒:“海皇,那应该是魔界之物。魔物讲究得失等价。我用他造福多少,来日必然有所偿还。无可推脱。” 苏摹眉间耸:“你能说出这些话,证明你确实有所涉猎,并已经领悟接纳。” 治修默认。 苏摹笑:“那我更好奇,里面究竟是什么吸引了你,让你不惧代价。” ** 炎汐与那笙走回头路。一路上心情忐忑。再也没了来时的轻松。 那笙闷声不响的低着头,忽而冒出一句:“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白璎姐姐啊?” 确实…炎汐虑:“不过海皇特意叮嘱少与临海往来…不如这样,我们先回去通知诸位长老,加强戒备。派遣得力人手秘密前往镜城探听消息。你适时去一趟临海,将此事告知白王。我们兵分两路。” “好!”计定,二人一起加快步伐。 ** 是日,白璎正独自在家清理内室。忽在床边发现一张新的帛绢信笺,像是镜城之物。 打开看,果然是真岚新近写给苏摹的邀请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回想那天,那笙醉的腿脚发软,不肯回去。炎汐只好背她。她又不爱配合,拉拉扯扯…应该就是那时候掉落的。 白璎正出神,手上的后土戒指忽然亮了。亮光直把信笺包裹起来,再慢慢退去。 啊,后土只有在感应到危险才会这样。难道…白璎细读,越发觉得不对。真岚以庆祝两军大盛为由,奈何指名只请苏摹一人? 况且既然庆祝大胜,应当六部同贺,怎么这里没有一点消息…还有许多其他蛛丝马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独身一人前往泉先提醒。 然到了泉先,苏摹炎汐那笙他们已经不在。只在入口处碰见了刚刚回来的湘,只好向她借问苏摹行迹。 湘见是白璎一人来,便草草举手回礼,神情淡漠地答复:“白王,目今海皇不在泉先,去处我亦不知。其它不便奉告。告辞了。” “哎…”湘不等白璎再问,转身就走。鲛人身躯在水中甩动巨尾,一瞬间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串串浓密的水泡。 白璎附近辗转,再不见有人来。无奈只好又回到临海城,一番安排,以最快的速度,飞马直奔镜城。 抵达时,真岚已在正殿宴请,与苏摹举杯。左边西京,右边治修相陪。 苏摹正要饮,白璎入内叫停:“且慢!” “哎?阿璎?”真岚笑得灿烂:“怎么你们前后脚,不干脆一起来?” 白璎审视这正殿内所有人事,只有一些斟酒奉菜的侍女侍从。缓步靠前。 真岚笑容依旧,吩咐旁人:“来来来,给白王添座。菜色要一样的。” 白璎看看左右,最终选择在西京身边安身。观察真岚举动。 西京也觉察不对,就在这时,外面又一阵风:“阿璎!你留的信是什么意思…” 竟是红鸢也赶到了。风尘仆仆,微微气喘,带点慌张。 她没想到这里正摆下酒宴,见真岚在上座,先拜礼谢罪。胸口起伏。 “哎?你们,不是说好的?”真岚微笑着赦红鸢起身招呼她入席。正好治修身边还有空缺,她就大方坐到身旁。 气氛微妙。然真岚若无其事再次举杯。白璎又道:“好不容易聚饮一次,你们就喝这些东西?” 已是宫中佳酿,被她说的仿佛不堪。真岚笑:“那我们,喝什么?” 白璎笑,她已有准备:“这是临海新酿的蜜枣酒。刚刚开封,正是喝的时候。” 真岚有兴致:“好啊。来尝尝…” 苏摹虽不言语,但白璎一来不动声色把酒全换了,他即心有所知。暗暗交换眼色,等面前的杯盏全被撤换,再放心举杯。 ** 蜜枣新酿甘美,但酒劲甚大。苏摹饮下半杯就觉浑身发热。默默向治修看,他只抿了一点。 “啊!确实是好酒!”真岚全干,看见苏摹的:“哎?怎么不喝啊?” 再看西京与白璎也都喝完了。西京也连连称赞。苏摹微笑,满饮此杯。 菜齐。真岚喜叫来宫中歌舞:“不是炎汐和那笙也来吗?我这还准备了那笙喜欢吃的糕点,牌骰。哎,连陪她玩的人都安排好了。你问西京。” 西京点头。 “哦,那笙半路身体不适,疑似有孕。就让炎汐陪她先回去了。”苏摹随口捏谎。 “疑似…”真岚干眨眨眼,望向治修:“你们随行不就有医师?怎么还疑似?” 治修心内叫苦。苏摹要编这个谎可没有提前知会过他:“哦,许多症状确实是。大抵月份太浅,脉相上尚不明显。需再诊过。也确实八九不离十了…” 只好这样硬着头皮说。 白璎当真。想到前不久才拉着她喝大酒,岂不是害苦了她?暗自气恼。 真岚笑:“噢!那是大喜事!咱们得再为那笙干一杯啊!哈哈哈哈…” 接连两大杯下肚,苏摹单手支着桌沿,勉强与真岚谈笑。 “哎呀,我以为你会把你们乐师带上。你不带也可,可不许说我这里酒乐不如…”真岚尽情尽兴,也是许久没能开怀。 “他找绛去了…”苏摹淡然。将流帆往伏波一事告知。 “哎?不对啊,不对!”真岚故作声势:“你不才是绛的有情人么?怎么,他公然跟你抢?你能饶了他?…” 苏摹扭头。 “别躲!”真岚趁着酒力,一手搭着他的肩:“来来来我看看,我看看,怎么口口声声,你倒是化生一个我瞧瞧啊!你这…” 白璎露笑,看着苏摹被个“醉汉”缠上,倒也有趣。如今真岚行径,和昔日并无两样,看不出半点狂执。难道是自己多虑了? “你这不行!你…再罚你一杯!你什么就有情人了?你得给我承认,当时就是为了跟我吵架!不行!你不喝了这个,望台的事咱就不算数了!…”真岚见苏摹还想搪塞过去,干脆赖在他身上。 苏摹只管向后躲。 “你你你,说清楚!到底…”真岚摇摇脑袋:“不管。你要么喝这个,要么就给我承认和绛的关系!…不对…” 苏摹酒量已过,看着他这样子,默默饮下最后一杯,随手将酒盏一扔。 红鸢都被他们绕糊涂了,低声嘀咕:“这到底是算是承认还是不承认?” 治修笑:“根本没有的事。” 白璎仔细听,问西京:““望台的事”是什么?” 西京默笑,这酒真颇和他心意:“望台从兴建,陛下即有密令。内置烽火。六部可见。见烽火燃,六部齐聚,出兵救援。否则视为反叛!” 这在当下还算是机密。西京小心附耳:“烽火在外是看不到的,只能从内部引燃。入口在海底,只有鲛人能进去。这原本是陛下打算等炎汐登位之际,以此诺相贺。当时是觉得泉先势单,结果世事无常,我们先糟了伏波的灾殃,哎…” 白璎望着上座的真岚欣慰,尽管他现还在像小孩子一样嬉闹:“那这诺言,现在还算数么?” “怎么不算?!”西京瞪大了眼睛:“不仅本朝,以后历朝历代都算数的!已经刻了典文…” 啊…真岚竟然有这样的心。这白璎也没想到。此番猜忌,是不是怪自己不够信任他… ** 宴散。苏摹和治修回到在皇宫落脚的地方。 苏摹被真岚连番劝饮,头晕目眩。一回来就靠在桌案边,单手扶额。 还好治修在旁相伴,诊过无事。 “看出什么来了吗?”苏摹闭目养神,但仍牵挂着真岚是否被附身一事。 “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他应该并没被附。但是,我席间观察,他有些强打精神。包括故意与你东拉西扯,催酒聊天,都是为了让自己精力被全部占据。而且,他也没那么醉…”治修回答。 确实这一晚真岚表现的太过活泼。以为是真醉了。 苏摹感到酒热烦躁,想起红鸢来,他笑道:“你有没有问过红鸢,如果真岚真的…她是帮你,还是帮真岚?” “这…”治修面露尴尬神采:“海皇,此事我并未告知她。她今天应该是从白王那里得了消息,才着急赶来。” “哦?是嘛…你这嘴也太紧了。哈哈哈…”苏摹趁着没人纵情声笑,不一会儿白璎和红鸢结伴而来。 原来是白璎担心他喝了太多酒,特意去弄了冰块。 入内相见,人前还是拘谨生疏。白璎放下冰块,就相持不言。红鸢示意治修同她离开,治修眼观苏摹,点头同意。 就这样,屋里仅剩两人。白璎把整桶的冰推到苏摹面前,没有再动:“你,没事吧?一时间好酒也只能找到那个,对鲛人来说性烈了些…我饮倒不觉得什么。” 苏摹知道今天她是特意赶来解围,笑了笑:“我没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璎将自己的发现如实告知。只听苏摹暗暗道:“果然…” “他若现世!我可不能坐视不管了!”白璎急吼,然而苏摹两眼迷离的看着她。 他现在酒效生发,全身滚烫。轻轻斜倚在靠枕上。各处衣带松脱,肌肤若隐若现。白璎扶他躺下,也觉得心里小鹿乱跳。 “苏摹?”白璎轻唤了一声。 “我没事。”苏摹微闭着眼睛,舒展躯体:“那我倒要问,如果确如我们想的那样,最坏的结果。你如何打算呢?” 白璎知道他的意思,望着指间后土戒指:“那我就只有…” 苏摹困顿中抬头,凝视了她一刻。 他身上过热。找了许多丝帕包裹上三四块冰敷在各处:“然现在他并没有被附身。治修能判断。” “真的?!”这对白璎来说属实是个好消息。 就在刚才,她自己也纠结不休。与真岚相识那么久,他的心智绝不会就这样被侵蚀。 苏摹点点头:“我们不知道那东西的踪迹。贸然动手,只会伤了真岚。他自己应该也有所察觉,且看他下一步动作吧。” “嗯。”白璎认同:“可,那你这又是为什么?已经知道有问题,还要往这边来?” 苏摹只露出难以言喻的笑容。并未回答。 默坐片刻,白璎又问:“那你今天说的,那笙许是有喜,到底是真是假?” 苏摹反问:“你说呢?” 看他这副笑容,自然是假的了。白璎心里稍安。 苏摹很是贪凉。冰融化殆尽,又摸索别物。忽然触到白璎因为刚才帮他冰敷冰冷的手指,就停在上面。如行船夜泊。 白璎望着他颤抖的睫毛,一时失语。 ** 夜半,红鸢伴着治修在这皇城中漫步。自然少不得交代为何会来此处。 “阿璎一封留书吓死我了!说你和海皇来了镜城,或许有危险…”红鸢仍心有余悸:“那到底现在事态如何?我们要做些什么?” 治修微笑:“现在也只是观察。情况比预想要好些。” “到底是何缘故?” 治修知道她不问出所以必不罢休:“听海皇说来,是有人移转时空,让已经消失的力量复位,以此助那东西破封…是故有了海皇血脉的归来!” 红鸢惊:“何人有这样的能耐?” 治修小声附耳:“也许并不是人…” “啊…” 治修言说自身疑虑:“其实现在情势不好的是海皇。他推敲出此真相,虽没有明说,大有看破,想与之同归于尽的心智。无惧生死的往这边来。如今海皇在世上无有眷恋,恐怕…” 恐怕之后的事,他不敢想。只望着红鸢道:“泉先,不能再承受失去海皇之痛!” “我知道!”红鸢叹:“再这样下去,云荒,也势必再有一场大乱!我们想躲个清净,度过与世无争的残年,为何就这样难!” 治修望着她,这个他愿意用生命留住的人。 “我能做点什么?”红鸢迫切的问。 治修笑:“你们能来,已经是莫大助力。现下只能先等等看。那东西暴露自己把海皇骗到镜城,一定有他的目的。” 红鸢点头:“好。哦对了,这些天,我得同阿璎住在一起。她与海皇…你是知道。我恐怕今晚又是个不眠夜。” “我知道!我也得伴着海皇…我们也许还有些单独行动。不能一一相告。”治修道。 “那好,如果需要帮忙…镜城许多人不熟悉你,出入皇宫或者购置需要的东西,你一定要告诉我。”红鸢叮嘱。 治修笑点点头。 此时镜城上一轮明月,映着镜塔,十分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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