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清原县乒乓球赛

中云看着孙凤琴说：“那是我爸爸的同事郝叔的女儿郝晓光，在南山城中学上学，我们上个寒假认识的。” 孙凤琴有点儿酸酸地说：“她看你的眼神有点儿怪，好像很崇拜你。” 中云说：“别瞎说，我有什么值得崇拜的？” 孙凤琴揉着腿说：“我前两天练球时，被球台桌腿绊了一下，有点儿拉伤了，现在不得劲儿了。” 中云说：“前两天为什么不说？走，到房间去给你治治。” 孙凤琴知道中云是针灸高手，就和中云一起去了她的房间。 中云让她靠在被垛上，两腿伸直。运功于眼，观察她腿上的经络。足少阴肾经在膝盖处有黄色经气混杂于穴位处，足厥阴肝经有黑色经气在膝盖处混杂。 中云说：“不用针刺了，怕你疼，用按摩好吗？” 孙凤琴说：“好。” 中云分别用两只手的食指点在她的肾经太溪、阴谷穴上轻轻点按，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从脚向膝盖蹿动，揉了一阵，又点按在肝经太冲、阴包穴上，这次有一股凉丝丝的气感从脚到大腿。 揉了一阵子，中云看到她的两条经络已经打通了，就改变了能量属性，用水属性能量补充肾经的经气，用木属性能量补充肝经的经气。 看到她的经络正常运行了才停止，孙凤琴放下裤腿，中云让她下地走走，她走了几步，发现哪儿都不疼了，就说：“原来不用针灸也行啊。” 中云说：“怕你疼才采用这种手法的，不要跟别人说。” 孙凤琴点头答应。 第二天是单打比赛，男生报名的有12人，女生报名的有8人。 为了节省时间，采用淘汰赛。第一轮剩下10人，男6，女4. 第二轮剩下5人，男3，女2. 女队孙凤琴和徐金华胜出，徐金华说：“决赛不用打了，我认输。” 孙凤琴自然第一。 男队胜出的是中云和南山城中学的两个队员，打循环。中云连赢两场，第一，那两位第二、第三。 他们与中云打球感到很绝望，中云不用任何狠招，就像练球一样，不管对手球到哪里，都从容地打回去，对手几乎全是自己失误输掉的比赛。在场的老师们认为中云的基本功实在太好了，他们与中云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比赛全部结束，月底要参加县里的比赛，分区比赛没有奖品，连晚宴都没有。 中云向领队张老师请假说去看望一个阿姨，张老师同意了。 晚饭前中云到了晓光家。 晓光的妈妈非常热情，对中云的事儿很熟悉，看来晓光没少提中云。阿姨做了晚饭，没什么菜，但是，有一条鱼，阿姨说，今天公社供销社进来一批水库的鱼，她下班路过看见了，就挑了一条买回来了。这是一条花鲢鱼，东北人叫胖头鱼，脑袋很大。 阿姨做了大米饭，炖胖头鱼，中云和晓光吃得很香。 边吃边聊，阿姨很愿意说话。 她说：“南山城地理位置不如英额门好，没有铁路，交通不便，去清原要乘乡间交通车，每天两班。晓光的爸爸每周六回来都是傍晚到家，周一早早就得赶早班车回县里。” 还说晓光性情高傲，在这里没有朋友，所以，一放假就往沈阳跑，去姥姥家待着，开学才回来。 说中云是晓光在清原唯一挂念的朋友。 阿姨说：“中云你有什么魔力让我家晓光这么崇拜？” 中云都不好意思了，晓光在旁边一个劲儿地推阿姨：“妈妈，你说啥呢？” 吃完晚饭，阿姨收拾去了，晓光把中云拉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炕上聊天。 晓光的房间收拾得很整洁，物品摆放井井有条，还有个小书架，放着几本小说和教科书，中云发现书架上还有一本《围棋》，就问晓光：“你会下围棋？” 晓光点头说：“爸爸教的。你会下围棋吗？” 中云摇头说：“你教我吧。” 晓光拿出一盒围棋和木制的棋盘，摆在桌子上，把黑子棋盒推给中云，自己持白棋。 给中云讲了围棋规则，中云记住了。 俩人开始下棋，玩儿了一盘，中云就明白了，也为围棋的深奥所吸引。 中云学得很快，因为他的头脑灵活，记忆超强，心算很快。 晓光说声稍等一下，就出去了。 中云拿起那本《围棋》翻看，过了一会儿晓光回来了，他们接着下。 到了第三盘，晓光想赢他就已经很吃力了。 晓光非常吃惊，这个家伙这么变态吗？真有这么天才的人？ 阿姨敲门进来，看见俩人在下棋，放下一盘樱桃，说：“这是昨天去下面大队走访，老乡给的，你们吃吧。”就出去了。 第四盘，晓光输了， 中云说：“你在让着我呢。” 晓光笑了，没吱声。 中云说：“就下到这儿吧。”又接着翻看了几页《围棋》书。 感觉时间不早了，起身说：“晓光，我要回去了。” 晓光有点儿不舍，但是，觉得是不早了，就送中云出门，阿姨见中云要走，就出来了，说：“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和我家晓光见面呢。” 晓光低头不语，中云说：“我们会写信联络，阿姨再见了。” 晓光和她妈妈站在门外与中云告别。 中云走回了招待所。 第二天一早，有班车去清原，大家上车了，中云看见晓光站在远处向中云摆手再见，中云也挥手远远地向她再见。 到了清原，又乘中午路过的火车回到英额门。 孙凤琴的腿已经无大碍了，一路走得很顺畅，但是，她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中云也没有在意。 去清原比赛还有些日子呢，中云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节奏。 ...... 中云参加乒乓球赛不会耽误课程，孙凤琴却需要自学补上落掉的课，好在有中云辅导，很快就赶了上来。 乒乓球室还没有取消，中云和小琴还有女队的几个同学每天下午都要练球，体育老师关照过，乒乓球室是去县里参加比赛的队员专用的。 只要中云和小琴进了乒乓球室，同学们都会自觉地让出一个台子，因为知道他们要参加县里的比赛，是有希望夺冠的。 李琦这孩子心细，每天都将两个台子擦得干干净净。 中云相信万次成才理论，跟小琴练球的时候，每一种打法都要陪她练习一万个来回，然后，再练另一种打法。每天用两个小时练基本功，半个小时记分比赛，半个小时讨论战术和对策。中云可以用各种打法训练小琴，直到她体力不支为止。 其他的女生，中云简单地给她们讲了训练要求，不指望她们有多大的进步，因为，县一中有好几个杨春云那样的选手，来不及训练了。 每天训练结束，中云还要给小琴送回家，有时还要给她点按穴位，疏通经络，恢复体能。 一个星期的时间，小琴的基本功已经非常扎实了，战术和心理应对能力也很有数了。 中云对小琴说：“我们的目标就是男女单打冠军。” 张老师来通知了，5月25日县里的比赛开始。 24日中午，英额门中学女队和男队中云一人跟张老师乘火车去了清原。 到了清原，在县招待所报到。 一共16个队参赛，8个男队，8个女队。参加单打的一共有48人。24男，24女。 第二天，比赛在县一中举行，还是那个室内体育馆，没有看台，装饰简陋，场地上摆了6个台子。 清原县一、二、三中学是种子队，不用参加预赛，直接参加县里比赛。 其他五个地区的公社中学经过分区预赛一共五个男队五个女队出线。 县里三个中学各出三男三女参加单打，五个地区赛的前三名各有三男三女参加单打。 比赛还没开始，6个台子都有人在练球。 小琴注意到一个台子有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在对抽练习。 中云一看，这不是杨春云吗，只见她动作灵活，手法纯熟，头发随着动作飘动，看上去非常潇洒。 中云告诉小琴，这位将是你的竞争对手。 如果在两个月前，你可能打不过她，现在，她不是你的对手了。 杨春云下场休息，一转身看见了中云，马上过来跟中云打招呼：“小哥，你来了？我一直注意着看你来没来呢。” 中云给她介绍了小琴，又聊了几句，就分开做赛前准备去了。 团体赛开始了，第一轮是淘汰赛。 英额门中学男队没有出线，所以，中云只能在旁边看女队比赛。 英额门女队对上了县一中队。 杨春云上场对彭晓丽，3：0，杨春云拿下第一场。 小琴上场，对一中的第二个选手。小琴扎实的基本功让对手非常无奈，几乎都是自己失误丢分，最后3：0，小琴拿回一场胜利。 一中第三个女生上场对徐金华，3：1一中又赢了一场。 小琴是主力，所以，中云给她排在客场主力位置，这样她就可以在前六场登场三次。 第四场小琴对杨春云。杨春云的基本功比较扎实，与小琴的对攻很有看头，但是，小琴这段时间在中云的训练指导下，功力更胜一筹。 3：1，小琴又拿下一场胜利。 杨春云输了以后，心情有点儿沮丧，走到中云的身边，说：“她是你训练出来的吧，这基本功也太好了。估计单打冠军就是她的了。” 中云诚实地点点头，说：“我陪她训练了一个月呢。” 杨春云又说：“男子单打你上吗？” 中云说：“上。” 杨春云说：“那我们一中的人没戏了。” 场上彭晓丽对阵一中的另一个女生，彭晓丽输的一塌糊涂，很快0：3输了。 又轮到小琴上场了，许多县中学的同学围了过来。 一中的另一个选手上来，是个防守型的选手。 她没想到，中云跟小琴专门练过如何打防守型选手，结果，小琴打过去的球，她根本防不住。3：0，小琴又拿下一场。 徐金华上去又输了一场。总分3：2，英额门中学女队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