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对于原生家庭，牛皮癣本来还想靠他神眷人四弟长大后，得到他那份神眷社会的福利，多出一笔钱来，分担压力。即使等到父母不在之时，那神眷人四弟还能给他“续命”。 牛皮癣这些年见过很多中老年的底层“晚发魔人”，有亲戚扶助给上交“晚进税”时，还能生存。 那些断了“晚进税”的，都或早或晚地不知所终。要是向消息灵通的魔人，问起这些人的去向，得到的答案都很模糊。大部分都是说，这些人被组织前来，送往前线，在魔人域的深处，和敌对分子交战去了。 那些流传在魔人社会里的战争故事，听着像是谣言，但是遇上类似巧立名目敲竹杠或清除过剩人口时，这些战争似乎真的在某个角落里真实地发生。 牛皮癣对战争无感，他一直觉得这只是个借口，魔人上层通过编造遥远处激烈的战争来操控眼下的局势。牛皮癣现在的窘境，让他开始胡思乱想，他也想利用不存在的冲突，为自己获利。 老虎吃天，无从下口。牛皮癣不知道怎么利用“虚像”来获取“实利”。只能等着天上“主动”掉下肉。 …… 牛魔社区又接到投资项目了，但这回的投资项目不需要出力，只要出钱就行。 这个新项目也是来自自由光的，智能光的项目都很大手笔，都直接涉及到人。 对于牛魔社区上层的大佬们来说，新的项目只不过是他们体面搜刮下层的由头，上次让手下干活，他们就克扣甲方的钱；这次改为收钱投资，那就是直接抽底下人的油水。 放在以往，大佬立下了投资项目，底下的小喽啰总要意思一点，承担起一定份额的。 小喽啰们出钱响应大佬投资项目，这件事本就不小了，在加上大佬的面子考量，出钱出力响应号召更是不能怠慢。 不过这次不同。 鉴于不久之前，牛魔众大佬，就在为复苏城招人的项目上收了一笔甲方自由光的钱，大佬金库还滋润着，所以这回投钱的项目也不急着摊派下去。 毕竟克扣下来的钱名义上是自由光给奔走在一线工作的，即使大佬拿得问心无愧，但是收钱也是费力耗神的，连着收钱大佬也是会觉得累的。 所以这次大佬直接宣布又有新项目了，底下想孝敬大佬的小弟，自然不会拦着，但是小弟也想歇会儿，大佬此时也不会怪罪。 牛魔社区的众喽啰没有焦急应对新的投资项目，而牛皮癣从中看到了机会。 …… 牛皮癣认真研究了新投资的内容，觉得这次的项目介绍很含糊，不过也好，上层没说清楚的，他的基层工作反而容易开展。 牛皮癣此刻想起了之前那复苏城来的三个人，找他存了一笔钱。那笔钱的数目很可观，差不多能抵得上三个神眷人半年的福利。如果能把这笔钱作为投资，献给牛魔大佬，那他怎么也能记上一功。 而且经过牛皮癣的认真研究，这个自由光牵头的项目还是靠谱的，能定期分红。 自由光作为智能光，在各种人心中都是有地位的。只要是智能光的项目，都是可靠的、值得信服的。投入这些项目里，不怕被坑。 所以牛皮癣觉得，投钱到自由光牵头的项目，这些钱不会成为魔人大佬金库里的“私金”，魔人大佬顶多就在分红里抽出一部分钱，放进自己的腰包。本金和剩下的收益，看在自由光的份上，大佬是不会“染指”的。 只要复苏城的那三人，长期把钱投在那项目里，不撤资，那牛皮癣也算是为牛魔大佬们搞到了一笔稳定的资金来源，开了一条“钱路”。 牛皮癣设想，自己铺设了一条“钱路”，应该算是立下了“钱功”，这样他就能摆脱“晚进魔人”的身份，跻身于“胎始魔人”。 胎始魔人，有些人出娘胎就获得的身份，另一些人要奋斗一辈子去获得。而对于神眷人，生出怪胎直接遗弃，比这些更惨的是那些原本以为自己是神眷人的儿童，却在青春期发现自己“长势跑偏”，反而还得羡慕那些“遗弃婴儿”。 …… 牛皮癣准备研究出一套说辞去搞钱，要设法说服复苏城的那三位。 牛皮癣不清楚复苏城三人有什么需求，但看他们三人存钱的习惯来看，把三个人的钱放进一个账户存，这样肯定不利于三人平时的消费。 牛皮癣推理，这三人存钱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为了兑换成多彩币，用起来方便。以一个账户存三人的钱，存钱时还打听哪个存钱方法利率高，问烦了业务员，还让牛皮癣来参谋，没准这三人就是为了“保值获利”。 牛皮癣好奇，这复苏城的三个人的钱是怎么来得？那复苏城的生活这么宽裕？还是这三个人是什么“狠人”？ 牛皮癣收回思绪，他觉得此时把精力放在对那三人背景的胡思乱想上是在浪费，做无用功。不如把精力放在好好研究怎么把投资的项目说得诱人，让那三人觉得投资比储蓄好，没准他们就会把钱转移到项目里。 …… 牛皮癣研究起项目，这个项目是自由光在“荒域”的投资，主要是一些矿藏。 荒域是比魔人域更荒芜边缘的存在，在那里发生一些什么事都无法被文明润泽之地的人获悉。 关于荒域的消息都和那些战乱一样没谱。 牛皮癣记得自己在和一些“魔人大嘴”闲聊时听到过有人说，在荒域存在着大量的矿藏，文明城里的能源都可以依靠那些说不上来的矿藏提供。 “知道吗！？那些地底下的黑石、黑水都可以变成电！” “你别瞎说，这个怎么变？” “远古人类文明就是靠那些东西来获取能源的，在远古就有电，那时的电就是地下“黑东西”变的！不像现在，智能光统摄一切……” “是啊！我小时候听庙里的老头说过，在智能光出现之前的人类，就有这种能力。” “那现在怎么不去开发“黑东西”了？” “智能光说那种东西脏，脏得可以毁掉地球的！远古人类就是因为没节制瞎搞，才开启大灾难……” “别瞎扯了，我听说的是……” 这样的对话，在牛皮癣脑海里有很多，都是对远古人类不切实际的谈论，内容来源都能追述到某个神秘场所的老头或神婆。 牛皮癣一直只是把这当作有趣的谈资，没想到在研究自由光在荒域搞的投资项目时，能联想到这些“鬼话”。 牛皮癣看了看项目介绍，里面还有视频，展现劳作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