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疯马骆驼案的苦主羊小力在庭外等候多时，原本以为下午还会按计划接着审他的案子，给他一个公道，没想到这天下午，羊小力等到很久，牛圣王的法庭迟迟不再开门。 羊小力上前询问，何时再开庭审上午的案子。 门卫粗鲁回复他，说今天不审了，劝他回去。 羊小力自觉今天上午的审判进程对自己不利，以为是魔人上层的大佬又再“互相交易”，设计审判走向。 羊小力下意识地这么认为也不算离谱，作为聚魔城的底层魔人，他兜兜转转，上告了好几次。属地管理的马魔王，和属人管理的羊魔王都没给他公道，所以他才把希望寄托在牛圣王这里，想着聚魔城最强魔王能体恤底层魔人，为弱势群体“拨云见日”。 谁知这拨云见日，真是“烈日”，暴晒榨干了羊小力心里最后一点“水分”，他彻底失去希望。 羊小力自知自己力量不济，怀着“干枯的心”，问牛圣王法庭的门卫，几时再开庭。 门卫不耐烦地回复他：“不知道！反正今天是不开庭了，牛圣王有重要的事务要处理！” 之前的羊小力听到的借口就是“马魔王要处理重要事务”，处理完之后就是对他不利的判罚。 羊小力认定牛圣王和马魔王那些魔王一样腐败，在牛圣王法庭前闹了起来。 牛圣王的门卫暴力回复了羊小力，闹出很大动静。 羊小力不知道，牛圣王是被突如其来的牛皮癣来过去谈论自由光背书的项目，这个投资牛圣王可不敢怠慢，所以撇下了他的案子。 …… 牛魔王接见了牛皮癣，听了牛皮癣一通分析、报告。 牛皮癣分析的是为什么在聚魔城推广业务这么难，牛皮癣不能直说底层魔人要孝敬大佬所以没钱，他编出好听的话，说是在圣王英明神武的管理之下，财富都没闲着，都在合适的轨道上“放光发热”，故而没有闲钱投入到“突然降临的好项目”上。 牛皮癣：“这么好的项目，可惜来得太突然了，本来井井有条的金融体系，没法即刻拿出闲钱，所以推销难以进行。小人认为，只要圣王派小人去城外推业务，定能有所收获。” 牛圣王：“准奏。” 牛皮癣：“谢圣王荣恩！” 牛皮癣按三代之内出现的繁杂规矩谢完牛圣王后，有确认了自己获得了活动经费，能外出工作后，看牛圣王脸色愉悦，接着说：“小人还有一事……” 此时门外保安上前来报告：“报告大王，外面有人寻衅滋事。” 牛圣王：“准揍！” 牛圣王想想，接着说：“今日后好事，不要往死里揍，打走就行，别搞晦气了……” 保安：“遵旨、吒、遮、得令、诺……” 牛皮癣觉得好笑，这一定是看了什么有毒的“远古影视”才得出的想法，没想到被三代牛圣王拿来驯服手下了。牛圣王竟然还规定手下的近卫喽啰一次性的说那么多同义词。 牛皮癣憋住了没笑，听到最后保安好像来了句“噎死儿”还是“椰涩耳”的，才跑出去打人。 牛圣王对着牛皮癣说：“你刚才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说，尽量简短。” 牛皮癣精简地把金属三皮想去亲自考察“苦力工场”的事对牛圣王说了一遍。 牛圣王：“好啊，有利于项目推广的事就是好事，你看看，在那个复苏城就有潜在的投资人。” 牛皮癣：“是啊，小人就是想圣王能不能给个具体的地址，能让小人去带着那三位查看项目所在的劳动基地……” 牛圣王：“嗯~”牛圣王怪叫一声，表示疑惑，似乎没听懂牛皮癣的话。 牛皮癣赶紧说：“小人是想，一方面能顺着那三位投资人的心意，让他们满意看到劳动基地，那样更能吸引更多的复苏城投资，一路上途径什么城镇，小人也可顺便去人口多的地方推推业务……” 牛圣王听懂了，就没等牛皮癣说完，直接打断他的话，说：“本王不知道那些苦力工作的地方。” 牛皮癣一惊，怎么连牛魔大佬都不知道，这个自由光的项目是靠谱的吗？怎么自由光方面一点实地信息都不透露，连魔人大佬都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牛皮癣的大脑还在疯狂地转动，不断地评估项目的可靠性。此时牛圣王又开口说话了，牛皮癣被迫暂停了思索。 牛圣王：“这个项目不是有很多视频资料嘛，现在聚魔城大街小巷的广告牌上都有广告在不停投放，连工作手机都有项目简介不停跳转出来……这么大的推广阵仗，怎么还有人担心……” 牛皮癣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沉默。幸好牛圣王此时话多了起来，用自言自语的形式给牛皮癣作工作开导。 牛圣王：“你不是管小广告的嘛，上游有着印刷业、胶水化工业、造纸业这些……接着你的人脉出城走走，去推广些业务……带着那些人一起去走走……遇上什么伐木场、化工厂、印染厂什么的，就高告诉那想考察的人……这些工场就是智能光的项目……呵呵，这就是实话啊！什么产业不是智能光的！你能找出脱离智能光的产业吗？……是不是不能！自由光就是智能光嘛，表达得含糊一点没问题的……” 牛皮癣觉得表达可以含糊，但是对方要是认真严谨的问起来该怎么办。不过他也不敢指出牛圣王的漏洞，只能听着牛圣王说。 牛圣王：“牛皮癣，你现在是不是还算作为“晚进魔人”？” 牛皮癣敏锐的察觉一丝机会，可得好好把握住，这可是牛圣王自己主动谈及身份话题，他抑制激动说：“是的，现在还得缴“晚进税”，还得靠原生神眷人家庭每月……” 牛圣王等不急牛皮癣说完话，爽快地说：“你要是筹集的资金到一定的规模，就免去你的晚进税……这样你就算作是真正的魔人了。来这个给你！” 牛皮癣接过牛圣王手里的烟，他之前就好奇，为什么牛圣王要说话断断续续的，一边说话，一边吞云吞雾。 牛圣王：“这不是一般的叶子，给你就是信任你，是给了你上升的入场券。你要是没信心把事情干漂亮就别吸……把事办漂亮了，以后有的是……干得不漂亮，就不给你续，那时你要是上瘾了……光是瘾，就够当作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