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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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志默默地看着柳叶兰转身离去,然后拿起书本准备学习。但是,他的心又静不下来了。 他想理清自己的思绪,但是似乎根本不可能。 这几天来他一直在思考,想要弄清楚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问题。 也许起初的时候还知道问题是什么,但随着时间的延伸,他逐渐忘记了先前的问题,而新的问题却又在不断产生。新的问题是否还是先前的问题,或者只是简单的延伸、发展,他已经分不清。 因为他已经开始畏惧问题。也许是大脑也在寻找逃避,但不管怎么样,此时的他感觉大脑就是木木的。 虽然大脑中依旧生出无限感慨,虽然依旧时不时在对日记倾诉,但他已经深陷其中。 他想逃避,却又无法逃避,内心只有忍受痛苦的煎熬。 但这种痛苦到底是什么,又没办法进行准确地描述。只知道有一种痛苦存在,一种莫以名状的痛苦存在。 痛苦的本源在哪,痛苦的本质又在哪,却不想去思索。 脑子木木的,仿佛一团混沌状态。 没法对李心刚、郭家宝说,因为说不清楚;也没法对况雨锋、张松云等人说,不但说不清楚还影响情绪;更没法对柳叶兰说,原因可能更多,但归到一点是不想说。 那种似乎要吞噬他的难以名状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清晰明确的痛苦还可以想办法解决,但那种模模糊糊理不清头还乱的痛苦根本没办法解决。 木木的脑子想想之后只能更增痛苦。 他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只能在木木的状态和无可奈何的痛苦中备受煎熬。 尽管感受过老兵之死带来的无可名状之心情,又感受了雕刻时光的艺术之旅,但是什么问题也没有解决。 时间在流逝,但木木的状态和无可奈何的痛苦却如影随形地伴随着。 因为不想也不能影响柳叶兰学习,那日中午之后他再没有主动去找过柳叶兰。但是又因为柳叶兰,他已经无法集中精力学习。 现在,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将课桌锁上,将书全部放到课桌里不想再看,但是大脑又提醒他这样做明显不对,只好又打开课桌拿出书本。 对于书本,虽然就那么几本,但他似乎根本无力翻动。 他徒劳地再次将书本塞进课桌,再次将课桌锁上,但是一会儿后又再次将课桌打开,再次将书本拿出…... 如此反复,反复,仍然无法排解内心的难受与愈来愈重的烦躁。 他趴在课桌上,想静一静,但是已经疲惫的大脑却又在提醒: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怎么能不做点什么呢? 他将日记本从课桌中拿出来,开始写日记。写着写着,突然觉得浑身无力,于是将脑袋伏在桌上侧着头写。 但是,渐渐地,手也感到越来越无力。他的字已经完全无法辨认,已经没有一个方块字...... 闭上眼睛。他闭上眼睛。 但是,总得睁开。 当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日记本上已经只是胡乱纠缠在一起的线条,一些完全无法辨识的符号! 突然,他想哭! 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怎么能流泪! 好男儿流血不流泪。 他坐了起来,挺直了身子。 必须迅速摆脱这局面。但,怎么样才能摆脱,怎样才能摆脱? 他不想去找死胖子。他想即使找到死胖子也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而且死胖子应该还沉浸在会考三十多个五百多分学生的欣喜中,根本无暇顾及他,而且肯定是早已经放弃了他。 他也不想再见到死胖子那不愉快的眼神! 嗯,还是想想别的吧。一首诗歌悄悄地爬上心头: 雄伟的鹰!你翩翩飞翔 在那迷雾笼罩的山间森林之上 你疾驰在朝曦的光芒里 像一朵鲜花 像一朵祥云飘飞 当夜幕降临,暴风雨快来到 你傲然别视那乌云的警告 他在心中默默背诵。他在乞求内心平静。但雪莱的诗歌怎么能让内心平静,内心的平静在哪里? 晚自习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但他的情况依然如故。他不知道该如何摆脱眼下的困境。 不知道就不知道,还是先逃离眼下的情况再说。 他觉得自己反正已经无心学习,决定在日记本上再写点什么。重新翻开日记本,翻过被画得乱七八糟的那一页,提笔准备写。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却什么也写不出来,也不知道写什么好。 他知道应该静下来,但是一颗心很乱,很乱,怎么可能静下心来写? 日记写不下去了,能做什么呢? 看书,做题目,还是练练手写篇作文? 日记也写不下去,大脑中却想写作文,只能说那里是在开玩笑,一个大大的玩笑! 他不禁仰起头朝天花板望去,跟着向上嘘了一口气。就在做那个动作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当日的章子强,心中一惊,迅速低下头看了看旁边的李心刚和郭家宝。 那二人正埋头做题,根本没有在意旁边有一个无聊的人在做什么。只是当他去看他们的时候,二人跟着回看了他一眼。 他不想影响二人,拿出自认为是最不用动脑子的语文教材开始慢慢翻,慢慢翻: 车辚辚, 马萧萧, 行人弓箭各在腰。 爷娘妻子走相送, 尘土不见咸阳桥, …… 虽然大脑中木木的,但他真的想哭——“哭声直上干云霄”。可是没有办法,哭,也做不到。 晚自习后,他去找了张松云,然后一起去了揽云亭。张松云说:“成长的烦恼。如果说打架,我可以帮你,一点问题也没有。但你现在这种情况,脑子浑浑噩噩,恐怕不是我能解决的了。我虽然年龄比你大,但比较惭愧,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确实不能提供帮助。对于你眼下的情况,作为老同学,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帮助你!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帮你,但是现在真的没有办法!” 张松云双手一摊,不再说话。 沙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揽云亭中一片静默,只有夜色无言地陪伴。 次日下午的读报时间,死胖子宣布了于燕飞被学校保送的决定。 不出所料,保送与学习成绩无关。柳叶兰虽然报名参加保送,虽然会考成绩第一,虽然在高三几次大考的平均成绩也第一,但还是被淘汰了。副校长的亲戚胡霞被淘汰了,班长兼学校学生会主席的牛正勋也被淘汰了。 学校决定保送于燕飞,是基于他这几年参加各级运动会为学校赢得了一系列荣誉而作出。 但因为体育专业生都在理科班,大学的体育专业招生也都在理科专业,现在因为体育贡献或者而保送一个文科生,似乎有点奇怪,所以所有的学生听了以后都默不作声。 死胖子似乎早有准备,接着介绍于燕飞的家庭情况和学校作出决定的大致情况。 于燕飞家在岳北的农村,父母在他读小学时就双双病故,全靠着几个大不了几岁的哥哥姐姐拉扯着长大。读高中以后,因为具有优异的体育天赋,得到学校的重点照顾与支持,减免每学期的学费,才使得他坚持学习到现在。 这次保送是学校历史上第一次取得保送资格,学校非常重视,经过深入了解和审慎研究,认为于燕飞在极其艰难的条件下,坚持学习与训练两不误,持续为学校做出重大贡献,每年至少为学校贡献一枚县运动会金牌,决定予以保送。 虽然死胖子明确说是学校的决定,但下面的一些学生还是开始嘀嘀咕咕。 沙志没有吭声,当然也没有被死胖子介绍的情况打动。他与于燕飞几乎没打过交道,也不关心于燕飞的体育天赋到底有多强。于燕飞以前的学习成绩如何,他也几乎没关注过,只知道于燕飞上学期期末拿下了全班第九,最近的这次会考,他沙志是第二十五名,于燕飞也正好是第二十五名。 能够与被保送的同学取得同样的分数,沙志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好望了一眼右前方柳叶兰的背影,内心长叹了一口气。 课间休息时,同学们都在议论保送的情况,但沙志没有参与。学校已经作出决定,合理还是不合理,他再去想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何况他本就没心。 但是,柳叶兰那里呢? 该不该去说点什么,或者表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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