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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得奇鸟招摇过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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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石烈家是中都名门,与蒲察,徒单,唐括,乌古论等九家并为完颜家羽翼。 金太祖起势之初,便是与这九家互相通婚,才能一统女真各族。入关灭辽之后,俱成为与国同休的国公之家。 但九家里面也有地位高低,其中纥石烈家因为有匈奴鲜卑血统,粗鲁好战,不习汉化,素来被其余几家暗暗鄙视,不被视为“中国”之人。 因为在朝堂上受排挤,纥石烈家也就只好一直在军中发展,可自海陵王伐宋失败,天下承平日久,军中难有用武之地,连带纥石烈家的名号也渐渐衰落。 这一代纥石烈家中,最优秀的后起之秀,便是纥石烈牙乌塔。 出身主家直系,自幼天生神力,勇武过人,被视为纥石烈家的未来将星,得到家族大力培养,年纪不大,便当上了殿前指挥司的副都指挥。 奈何此人继了祖先性子,暴躁嗜杀,视人命如草芥,常使一柄四十斤的大铁椎,于马上飞椎击人,十步之内百发百中,人送绰号“卢鼓椎”,卢鼓二字也是女真语,相当于可怕的意思。 牙乌塔自恃悍勇,向来鄙视汉人,因此与卫王永济走得近,这两日间奉卫王之令,先围杀完颜合达,又攻入大金刚寺,打得倒是痛快,结果皇上突然回朝,将一伙子人都被提进宫里训斥。 卫王当场被杖责,然后关在宫中思过,剩下的人也挨个被打板子,罚俸停职,赶出宫去,算是放了大假。 牙乌塔筋骨强横,受点小伤也不当回事,强忍疼痛,自己骑马回家,进门后不见老婆来迎,却见下人们都面慌张之色,顿时起疑,大步赶到后院,便见一个赤裸上半身的男子,慌慌张张从后墙上翻过去。 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扒上墙头没追见人影,回来就把老婆拖出来,摁在地上一刀宰了,吓得仆人们全部逃散。 杀完人后跟没事一样,尸体往池塘里一扔,便出门喝酒,路上又撞见同族堂弟九斤,他心想一个人喝酒无趣,就强把堂弟拉上,找了家酒铺从白天喝到晚上。 堂弟九斤似乎有心事,一直坐立不安,借辞想走,被他把腰刀往桌上一拍,便不敢吭声了。 正喝酒时,忽听隔壁有人说话:“听说没有,卫王世子偷了卢鼓椎的老婆。昨天夜里卢鼓椎夜闯王府,闹了好大动静。” “是啊,我也听说,当时世子都吓瘫了,卢鼓椎哪是好惹的,幸亏小郡主出面拦着,才没见血。” 牙乌塔已喝了七八成酒意,别的都没听清,只听清了第一句:“卫王世子偷了卢鼓椎的老婆。”顿时血灌瞳仁,怒吼一声,将桌子一掀,提起腰刀推门便走。 堂弟九斤见势不妙,连忙追上来拦他,问道:“你哪里去。” 牙乌塔道:“卫王家的花花公子,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已经杀了淫妇,现在要去奸夫讨个说法。” 堂弟九斤本想拦着,可转念一想:这样不就没我事了。便义正辞严道:“兄长说的对,纥石烈家绝不可辱,你先去,我这就回去请族老出面,主持公道。” 牙乌塔道声好,醉醺醺出门,上马便往卫王府而去,店家眼巴巴看着,也不敢要钱。 那堂弟九斤却一下子轻松起来,看着牙乌塔的背影不屑一笑,难得心情好,还掏了锭碎银扔给店家,转身也悠哉悠哉的走了,喜得店家在后面连连鞠躬,千恩万谢。 牙乌塔家离卫王府较远,酒醉后马速也不快,中间还吐了两次,赶在半夜时分,才来到卫王府附近。 只见王府内外灯火通明,人马喧嚣,似是有什么事,那卫王世子是个书生,不喜欢与武人应酬,他也不认得,就打马靠过去。 来到近处,只见王府亲兵簇拥着一个白脸年轻人从府里快步走出,来在阶前扳鞍上马,大声喝令道:“大家分成三拨,出城后各自挑个方向搜索,找不到我妹妹,都不准回来。” 牙乌塔见那年轻人颐指气使,认定便是正主,哪里还按捺得住,抽刀大喝:“狗世子,牙乌塔找你来了。”便策马冲上前去。 那年轻人正是世子,上午时被救回家,惊魂未定,又得知父亲在宫中受罚,连忙进宫求见,替父请罪,表了番孝心,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稳,又得知妹妹还没回来。 派人去找乌林答询问,却被告知乌林答因为擅自调兵,被皇上直接下狱了,其他人那里也没打听出消息,等到半夜实在担心,便组织人手,准备出城去找。 刚分派完毕,只听一声:“狗世子,牙乌塔找你来了。” 当真是惊弓之鸟,都没看清来人,策马便往反向逃,还扔了一句:“拦住他。” 这不摆明心虚吗,牙乌塔更是认定了他,策马紧追,那些亲兵虽然也想阻拦,可哪里是沙场大将的对手,瞬间被打得七零八落。 牙乌塔越众而出,边追边叫:“狗世子,给某站住。” 世子狠命加鞭,只恨天神造物,怎么不给马儿再多生两条腿。 两人一追一逃,冲出府前长街,世子见后面那凶神越追越近,吓得脸都白了,忽然只听前面又有马蹄声响,竟有一骑迎面驰来。 就在彼此相聚不过五步之际,天上月光照亮来人相貌,那世子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勒马,心中叫苦不迭,怎么会有两个牙乌塔。 世子顾不得许多,忙喊道:“救命,救命。”策马向来人奔去。 一个念头没完,来骑却错身而过,迎上后面大喊大叫的牙乌塔。 二马一错镫,来骑不知挥动一件什么古怪兵器,当场将牙乌塔打得离鞍飞起,半空中鲜血狂喷,砸塌一截院墙跌进瓦砾堆里,只剩两只脚在外面抽搐了。 打飞牙乌塔,来骑兜转马头,又朝卫王世子奔来,卫王世子惊讶不已,只因眼前这人,分明就是昨晚把自己抓走的那个牙乌塔,怎么又把后面这牙乌塔给打了,这两个人到底谁是牙乌塔。 又想果然还是汉家文化方便,族人这些名字跟绕口令似的,也不知道祖先当初是怎么想的。 因为搞不清事态,所以一时策马未动,只见昨夜那“牙乌塔”来到近前,劈头就问:“你妹呢?” 卫王世子一愣,忽然有一种想把这句话原样还回去的冲动,又怕有辱斯文,只好咽口口水忍住。 那“牙乌塔”见他不答,神色恼怒起来,正要再开口,忽听远处传来一个怒冲冲的声音:“完颜康!” 这一下那“牙乌塔”和卫王世子同时又惊又喜,扭头看去,只见从远处奔来一骑,马上坐着两人,前面一个身形瘦小,穿一身粗布灰衫,却是长发飘飘,面容娇俏,不是完颜琴又是何人。 “妹妹!”卫王世子提缰准备迎上前,旁边狂风一扫,那“牙乌塔”早就冲了上去,两马相会街中。 “牙乌塔”和完颜琴同时跳下马,“牙乌塔”刚说了个“你”字,便听啪的一声,被完颜琴狠狠打了一耳光,然后带着哭腔道:“完颜康,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人抓走了。” 那“牙乌塔”自然便是完颜康了,闻言面带愧色,更不敢还手,只一挺手上风波杖,环响丁当,咬牙道:“是谁敢抓你,洒家去把他们都杀了。” 完颜琴愤然道:“还用得着你吗,多亏梅姐姐在,人家先救了你,现在又救了我,你却不告而别,连个谢字都没有,完颜家怎么有你这样忘恩负义的子孙。” 完颜康此时满心愧疚,自是完颜琴说什么便是什么,闻言抬头看向马上女子,只见其人长发垂肩,面上双眼俱瞎,其中一只却还流着血痕,好似刚又受了伤。 奇怪的是,腰间还束着一只拳头大的红色小鸟,连嘴带翅都被五花大绑,被一根绳子吊着晃来晃去,若不看眼珠尚在转动,还以为是只死的。 完颜康不及细看,拱手便道:“多谢梅大姐救我和我……那个姑姑,洒家也不知如何报答,但有所命,必尽全力。” 完颜琴本来满腹委屈,可听到完颜康艰难喊出“姑姑”两字,嘴角忍不住又翘了起来,得意道:“要你报答什么,梅姐姐和我是生死之交,明天我就设下香案,和她结拜为姐妹,到时候你得叫梅姑姑。” 完颜康黑着脸不说话,马上瞎眼女子听得摇头,道:“阿琴,既然你已到家,我就先回去了。” 完颜琴忙道:“梅姐姐,我家就是你家,你还回那冷冰冰的山洞做什么,还有你的伤也要处理,还是跟我回去吧。” 梅姐姐却是不愿:“山泂是我练功之地,不能轻离,伤势我自己会处理,你若想找我,自来后山便是。”就要拉马转身。 完颜琴急忙扯住马缰道:“天这么黑了,你怎么走,听我的明天再说吧。” 梅姐姐淡然一笑:“我是个瞎子,天黑不黑有什么区别。” 一抖马缰震开完颜琴的手,刚要起步,又想起一事,从腰间取下绳子扔了过去:“这畜牲太凶。你要养时,须得小心。” 完颜琴伸手接过,道声:“你等一等。” 转头跑向卫王世子,不知要了件什么东西,又跑回来,塞到梅姐姐手里:“这是卫王府腰牌,你拿着出城,别又点穴伤人,惊动巡城御使就麻烦了。” 梅姐姐知道这是必须之物,也不推辞,略一点头,便打马而去。 完颜康赞道:“果然是个奇女子。” 又来到完颜琴身边,看她手里捧着的正是那只小红鸟,不由纳闷道:“你带只鸟回来干什么。” “不要乱说,小红可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完颜琴摸着鸟头,转身准备走,忽又一回头,道:“完颜康,今天你对不起我,从明天起,我要你每天早上,都到王府门前等我,直到我消气为止,你同意吗?” 完颜康心中长叹,吐了口气,才道:“洒家依你便是。” 完颜康这才展颜一笑,如得胜的小公鸡,抱着红鸟往家走去。 这时府中亲卫纷纷赶来,卫王世子一边招呼他们收残局,把墙下面压的“牙乌塔”挖出来,一边偷眼看着妹妹,又看看完颜康,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此时此地不好细问,只能先带妹子回府再说。 目送完颜琴一行人回去,完颜康仰天又长叹一声,提着风波杖,牵回自己的马,惆怅万分的走上回家之路。 却没有人发现,附近不远的一处屋脊上,阿尺小心翼翼的伏着身形,将街头一切尽收眼底。 心想:这小王爷马上功夫也了得,他那件兵器更是厉害,我若要得手,需得待他兵器不在身边时,才好行动。身子退后,也展开轻功离去。 第二天早上。 完颜康还在呼呼大睡,卧室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完颜康,你昨晚如何答应我的,说话不算话,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完颜琴着实气的不轻,亏她一大早起来梳妆打扮,兴高采烈出府,却见一地秋风落叶,半根人毛都没有,差点没把银牙咬碎。 当即点了护卫,浩浩荡荡转道赵王府,熟练至极的砸门而入,一路闯到完颜康房间,直接把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完颜康穿着睡衣,满眼惺忪,还以为是老娘又派人拉他去化妆试衣,迷迷糊糊跟了出来,便被一盆凉水泼了个透心凉。 “完颜琴!” 认出来人,完颜康顿时大怒,刚要发作,便被完颜琴一句:“你不记得昨天的事了吗?”给堵得半点脾气也没有。 “你要怎样?” “当然想怎样就怎样,不过嘛,今天就先陪我打猎。” 金风送爽,中都城外旷野千里,完颜康平时不爱此调,多少次来回,都没有细看风景,直到今天被完颜琴硬拉出来,策马挽弓,追飞逐走,才算领略了一些三朝都会,河山壮美之景。 看完颜琴耍得惬意,一时手痒,也取弓射了几箭,箭箭不虚发,到中午时分,攒了一堆猎物,让亲兵护卫找处水潭,洗剥干净,拿回城内,转到醉八仙,让汤祖德找厨子做好,安排在个临街的雅间里用餐。 完颜康本来还不情愿,可陪着行了半天猎,眼前又有酒有肉,心怀也畅快起来。 见完颜琴还备了个巨型鸟笼,让亲兵随时提着,里面正是那只小红鸟,奇道:“别人养鸟都是听个响动,你这鸟又不动又不响,养来做甚。” “那些俗鸟光会叫,什么用都没用,我们小红本事可大了。” 完颜琴提起红鸟,便是满面自得,更是惹动完颜康好奇心,便要她细细说来。 完颜琴矜持片刻,便忍不住准备开口,却在这时,打窗外街上走来几名牵着骆驼的胡人,年纪都不大,其中一人刚好看见笼中的红鸟,立时一惊,用波斯语道:“安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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