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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暗行刺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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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康却是不肯,此前他在地牢尽头,见到那触目惊心的尸坑,几乎咬碎钢牙。 情知那些百姓继续呆在这里,早晚是那般下场,若救不得也就罢了,能救不救,心中实无法过得去。 见他坚持,季先当机立断,让汲君立和国安用去释放百姓,抓紧时间,带进地道里转移,又请完颜康先走。 完颜康已打定主意,道:“此事难为你了,洒家虽然经脉被封,还有一把子蛮力,若惊动外面,派兵杀来,洒家也能抵挡一阵。放心,便是抵挡不住,洒家投降,也不至于坏了性命。” 反而对李察合道:“李兄弟,你替洒家去一趟东阿,千万想法子,让张文谦悬崖勒马,不要做下后悔一辈子的错事。” 李察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见完颜康神色凝重,便点头道:“好,你自己小心。” 往前走了一步,低头正欲进洞,猛一转身,一掌斩在完颜康颈后。 完颜康正扭头向外看,哪料到李察合突然出手,身子一震,回过头来,先眨了眨眼,白眼往上一翻,便向后晕倒。 季先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抱住:“教……世子,世子。” 汲、国二人刚刚赶回,见状大吃一惊,双双掏出兵器,一把短刀,两只铁铲,就要抢上来跟李察合动手。 李察合却只负手而立,冷然道:“跟他说那么多有什么用,直接带走,我来押后。” 季先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忙道:“多谢将军,我让汲兄弟和国兄弟协助你。” 当即把完颜康往肩上一背,低头弯腰钻进洞中,汲君立见李察合两手空空,怕等会儿打起来吃亏,好意道:“将军,你用什么兵器。” 李察合本就受伤未复,力气不足,又见地方狭窄,想了一想,便道:“有没有三尺长的竹棒,给我找一根来。” 汲君立道声:“有。”正要去拿时,忽然一片灰土从空而落,正好砸在他肩头上。 众人都是一愣,抬头看时,只见头顶上方的泥墙竟震动起来,大片泥土簌簌而落。 国安用道:“不好,莫不是这里要塌了。” 其他人都是一惊,不约而迈步想跑,还是李察合经验丰富,略一凝神,便道:“不要乱,是战马奔跑的动静,上面可能出事了,派人去看看。” 季先一走,众人此时正没主心骨,被她一喝,反而定下心来,立刻找人出去查看。 李察合半点没有猜错,的确是上面出了乱子。 只见庄中战端又起,蒲察官奴和完颜讹可跃马挥枪,带领一群士兵左冲右突,从中庭杀到前院,在四面八方涌出来的人马围攻下,一路丢下满地尸体,最后只剩两人,边战边往庄门方向撤退,。 “将这两个混蛋给我拿下。”郭宝玉手捂鲜血淋漓的胳膊,跨过前门槛的台阶,一张脸气得铁青,厉声朝下怒喝。 但见广场牌坊之前,蒲察官奴一根枪使得发了,撒出遍体寒光点点,专往人多之处去,近之则伤,撞之则死,虽然被困在重围之中,在场众将竟一时拿他没有办法。 而完颜讹可跟在他身后,堪堪只能自保,大声道:“小公爷,事不可为,收手吧。” 蒲察官奴则道:“事到如今,唯死而已,休叫他人取笑。” 却是蒲察官奴从完颜讹可口中诈出详情,醒悟竟来到贼人巢穴,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撺掇完颜讹可一起动手,将贼人拿住,回去将功赎罪。 完颜讹可又不是傻子,哪里肯理他,又怕这小子惹出事来,便想叫人先把他制伏。 然而不愧是知根知底的酒肉兄弟,蒲察官奴一句话就让完颜讹可犹豫不决:“琴郡主已届出阁之年,听闻卫王正准备在都中选婿,枉你对人家朝思暮想那么久,就这样眼睁睁错过不成。 你帮我这一回,回中都后,我求我爹收你为义子,若能成其美事,好过你在这里给别人的狗腿当狗腿。” 山东路都总管完颜霆,乃是定国公完颜匡的门下,而蒲察家更是世袭国公,故蒲察官奴如此一说,完颜讹可难免心动。 刚好这时郭宝玉押着装着财物的箱笼过来,正要跟二人打招呼,蒲察官奴哪还忍得住,跑去座骑边摘下枪来,一枪将扎在郭宝玉的胳膊上。 郭宝玉虽然早有警惕,却哪想到这二愣子上来就出手,又惊又怒,回头便跑,蒲察官奴返身上马,朝完颜讹可喝道:“建功立业,就在此时,你还犹豫什么。” 完颜讹可也不是善类,暗一咬牙,便跳上马,点动部下往庄内攻去。 这两人哪知道此时庄内聚了众多人马,郭宝玉一边往里跑,一边大声呼叫,不多时便先后奔出数员大将,各带一枝兵马,从四下卷地杀来。 两人见势不妙,往外跑已来不及,被身后诸将衔尾追杀,最后将两人困在前院广场上。 蒲察官奴这种人出身名门,少年得志,接连遇挫,最容易走极端,眼睛一红,竟是连性命也不顾了,疯子一样拿枪乱扎乱杀。 众将可不想跟他拚命,只用士兵耗他力量,眼见已是强弩之末,再也坚持不了多久。 偏在这个时睺,那史天倪本在房中写字,被外面扰乱惊动,带着白发老者和萧道冲等道士,以及一众护卫匆匆而来。 郭宝玉赶紧过去给他解释,这一幕正被蒲察官奴看到,虽然不认识史天倪,但猜测是个大头目,大喝一声掉头便向回杀去。 场上众将那容他如此放肆,群起上前拦截,蒲察官奴见冲不过去,厉声叫道:“讹可,擒贼擒王,你的神射何在?” 完颜讹可早就慌了神,有心想要投降,又怕被蒲察官奴记恨,无奈下张弓搭箭,却拇指暗一使劲,摁断箭头,崩的一声,箭如流星,便往史天倪射去。 早有白发老者闪身上前,探手将箭从空中捞下,一看没有箭头,便知是对方胆怯了,不屑一笑,转身正要回禀,却见史天倪神色古怪,摇摇欲坠。 旁边的郭宝玉双骇然,惊呼一声:“天倪。”双手染血,扶着史天倪往地上坐,旁边的萧道冲则是身形一退,鬼魅般飞上房檐,不知追什么人去了。 场上众人都是大惊扭头去看,唯有蒲察官奴喜道:“讹可射得好。” 一带马缰,转身奔向庄门,大喊:“快走。” 完颜讹可整个人都傻了,只知道紧跟在后,两人杀散守门士兵,一枪挑开门关,破门逃了出去。 其他人已顾不上他们,白发老者赶回史天倪身边,只见史天倪背后露出短短一截箭柄,鲜血正汩汩而出,这一惊非同小可,立时指如疾风,连点几处止血穴道。 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史天倪沉声道:“扶我起来。” 微一犹豫,和郭宝玉一左一右将史天倪扶站起来,黑脸道士和其余护卫连忙将他们团团护住。 史天倪用力挺直身体,左手抓了一把血,伸出来朝下方众将道:“贼子射伤了我的手,哪位将军替我抓他们回来。” 场上众将才都松了口气,当时便有一将,手提镔铁大刀出列道:“末将愿往。” 史天倪颔首:“有劳颜将军了。” 那将便点了兵马,出庄追敌而去,然后史天倪不动声色让其余诸将仔细戒备,莫又让贼人混进来,便在众人保护下转身回去。 刚进二门,脚下一软,差点跌倒,郭宝玉和白发老者紧紧扶住,只见中箭处又开始流血,俱是大惊。 这时萧道冲从半空跃下,手里拿着一柄小巧弩机,道:“刺客机警的很,没有追上。大公子,你怎么样?” 史天倪强自镇定道:“有劳道长,先去地牢看看,莫让人调虎离山。” 萧道冲点头,叫上四个道士,转身离去,然后史天倪又唤郭宝玉近前,附耳说了几句,便坚持不住,晕死过去。 完颜康从昏迷中醒来,只觉得摇摇颠颠,仿佛是在坐船,一惊睁眼,却发现身处黑乎乎的通道里,正被人背在肩上,打起火把往前疾走。 连忙伸手往下一按,只听下面有人道:“教主,是我。” 认得是季先声音,先跳下身来,就着火把一看,果然正是季先,便道:“季秀才,这是哪儿?” 季先道:“这里便是我们挖的地道,就快到出口了。” 完颜康这才想起前事,一摸脖颈,跺足道:“这个青面鬼,当真坏我大事。” 季先怕他又想回头,忙道:“教主放心,我留了汲、国二位兄弟,帮李将军断后,尽全力运送百姓,咱们不过先走一步,他们随后就能跟上。” 事到如今,完颜康也无话可说,只能跟着季先往前先走,想到李察合乘人之危,心中不忿,问道:“洒家身上被太乙道的贼牛鼻子,打了八根银针,你有办法弄出来吗?” 季先惭愧道:“属下功力浅薄,恐难奏效,教主不能用真气自行解除吗?” 完颜康道:“我的经脉都被锁死,运不起半点内力,这些贼牛鼻子好狠的手段,跟他们一比,全真教里个个都算是正人君子了。” 季先心中疑惑,全真教在江湖上本就名声不错,怎么教主提起来咬牙切齿的,不敢细问,转而道:“若只是如此的话,教主不妨试试乾坤大挪移法。” 乾坤大挪移?完颜康一愣,不禁想起当晚泥丸祖师击退怪客的情景,皱眉道:“洒家倒是见祖师使过一次,可他没教过我啊。” 季先道:“乾坤大挪移是本教镇教心法,源自西土摩尼教的明暗二宗论,又得历代教主整理发阐,最擅长无中生有,以小博大。 仅似微薄之力,便能收排山倒海之效。大经师著指玄篇时,曾说过要将本教经典尽数融入其中,教主不妨回忆一下,看看其中是否有所记载。” 完颜康想了半天,不得要领,便道:“要不然我把指玄篇背给你听,你帮我参详一下。” 季先吓得没差点跪下,忙道:“属下怎敢觊觎教主神功,请教主收回此言,否则属下只有一死明志了。” 完颜康叹道:“你们那教就是这点不好,大家都是兄弟,非要分个三六九等出来,怎的做了教主,就比其他人多颗脑袋吗?” 季先惊慌道:“教主乃明尊化身,岂可与属下等相提并论。” 完颜康无知可说,又往前走了一阵,眼前一亮,有亮光进来。 季先喜道:“到了。”抢先一步走将出去,只听外面有人道:“是季堂主。” 完颜康猜测是提前安排好的接应人手,随后走出洞口,只见外面果然站着十来名汉子,季先迎上前道:“世子,已经安全了。” 那些汉子见季先执礼甚恭,赶紧也低头站好。 完颜康拍了拍身上灰土,定睛打量,只见所处之地乃是一座高岗,周边地势起伏,都是荒草残树,认了认方向,转头边看边道道:“东阿县城是在那边吧,离这里多远?” 季先道:“大概十几里地。” 完颜康不免一皱眉头:“这可来不及了,你这里有马匹没有。” 季先也没准备,只能道:“我马上让人去调。” 完颜康正暗自着急,忽听一连串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赶紧循声跑到高岗边沿去看,便见从远处汪家庄子方向,遥遥看见两匹马马蹄生风,直往这边驰来。 完颜康大喜道:“瞌睡来了枕头,就这两匹,把他们截下来。” 季先应了一声,忙带领手下人手往岗下跑。 那高岗是个拐角弯形。两骑马绕着岗子刚跑过来,忽然路边草丛里刷刷几下,站出七八个汉子,扔出数个绳套来,稳稳当当直接把两人套住,发力拽下马来,另有数人从前面跑出来抢马。 两名骑士不是别人,正是蒲察官奴和完颜讹可,蒲察官奴落地后,后背一弹,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反把抓绳的两名汉子扯倒在地。 挣开束缚,手中银枪一挥,刚要动手。却听上方传来一声:“老表?” 抬头去看时,脸上神色顿时呆滞,银枪也差点失手落地,只见完颜康满脸喜色跑下来,一把抓住胳膊,道:“老表,你没事可太好了。” 蒲察官奴见状,忍不住鼻子一酸,单膝跪地,道:“末将中了敌人缓兵之计,贻误军机,请世子责罚。” 完颜康愣了一愣,弯腰去扶,叹道:“都是洒家指挥不当,哪有脸责罚你,起来吧,胜败乃兵家常事,人没事就好。” 他这一世初次带兵上战场,处处如履如临,小心谨慎,如今大败一场,反而看得开了,带出来那么多兄弟,能找回一个便欣喜一分。 蒲察官奴还道会被臭骂一通,哪知完颜康改了脾气,竟有些受宠若惊,站起身正要说话,忽又听马蹄声响,有人高叫道:“贼子哪里跑。”打马从后追来。 只见来人身锁铁叶索子甲,手持锭铁三停刀,胯下一匹追风乌骓马,刚拐过弯,猛见前面竟这么多人,不禁一惊,下意识先一勒马。 然后两下里一对眼,等看清完颜康也在,那人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一带缰绳,拍马舞刀,便直取完颜康,蒲察官奴连忙提枪上前抵挡,道:“世子快走。” 季先一声令下,众手下也纷纷上前阻拦,只有讹可刚脱束缚,悄悄往边上靠,打量形势,随时准备逃跑。 来将名叫颜树德,乃是山东有名上将,浑身有千钧之力,蒲察官奴失了座骑,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三刀劈飞出去,又砍死两名劲装汉子,直冲完颜康而来。 完颜康见他刀势沉重,自忖难以硬拚,拔腿便高岗上便跑,那颜树德仗着马术娴熟,竟也带马直冲岗上。 须臾赶在完颜康身后,人借马力,一刀斜劈,被完颜康滚地躲过,一个骨碌钻进马腹之下。 定睛一看,只见马腹下竟有一根玩意晃来荡去。原来这颜树德自恃勇冠三军,胯下所骑乃是一匹未曾阉割的公马。 平时上阵人凶马悍,却不料此回骑上斜坡,马身重量都压在后腿,弯曲下来几乎贴地。 完颜康瞧出便宜,当即一个兔子蹬鹰,双腿齐出,奋力蹬在那要害之上,疼得那马嘶鸣一声,带着颜树德人立而起,一个倒翻筋斗往岗下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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