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诗才大家孟子渊

贾宝玉如今也就十岁左右而已，还很稚嫩。 整天戴着伴生玉石，靠着贾家老祖宗的厚爱一向是为所欲为。 不是调戏一下某个婢女，就是与薛宝钗、林黛玉这些姑娘们厮混在一起。 看着没有一点儿男子气概。 他唯一能吸引孟川的地方，也就是那块玉石而已。 贾宝玉先是向他作揖道：“孟家大哥，宝玉来迟了，勿怪。” 孟川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而是心想道： “红楼原著里，并没有出现过鸿蒙仙境，有的只是太虚幻境。” “两者都是神仙居所，成仙后，定要去太虚幻境瞧瞧那儿的仙女。” 孟川从正门而入贾府。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来了，之前为寻迎春来过两次，但都是从西边角门进。 此刻从正门出入，自有不同感悟， “六十年前，宁国公与荣国公跟随太祖皇帝打江山，怕是从未想过，才短短数十年光景，贾家就已有败落之象了。” 想到这里，孟川忍不住一阵唏嘘。 即使在俗世获得万贯家财，滔天势力，又能如何？ 王朝有更迭之时，贵族有衰落之际。 唯有成仙长生，才能于这世上得到真正永恒啊！ 贾琏引路，进了垂花门，又过游廊、穿堂，终至正房大院。 这也是孟川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周遭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可谓数不胜数，尽显富贵气象。 但熟知贾家最终结局的孟川心里却很清楚，那都是无根浮萍，镜花水月罢了。 值得一提的是，行走于贾家时，贾家的那些个下人们，都是纷纷弯腰作揖，高呼“孟大爷好”。 四周也都随处可见张灯结彩之景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过年了。 进了大院，贾赦、贾政带着邢夫人、王夫人以及王熙凤一众女子，已在此恭候多时。 “川哥儿，终于是将你给盼来了，今日，定要与姨丈多饮两杯。” 先是贾赦迫不及待的来攀亲戚。 而后，贾政也拱手道：“听闻状元郎写得一手好策论文章，待会儿若得空，老夫少不得要请教请教啊！” 话音刚落，宁国府的大爷贾珍带着儿子贾蓉也连忙跑来，道：“来迟了，孟状元勿怪。” 此前孟川截胡秦可卿，得罪了他们父子，对此，他们父子一直耿耿于怀。 但如今孟川毕竟是状元，身份不一样了，他们父子也只能厚着脸皮前来。 孟川只是点头照过，便不搭理他们，而是看向迎春，笑呵呵说道： “迎妹妹，多日不见，你似乎又长高了些。” 宁荣二府的贾家几个老爷，前来与孟川搭讪，结果到头来，人家却不搭理他们。 这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不过，孟川此来，主要是为了迎春，而不是要与贾赦等人打交道。 如果搁在寻常人，估计贾赦等人就要动怒了，但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是新科状元。 他们也只能低头沉默。 迎春作揖道：“见过川哥哥，朝廷那边，已经没事了吧？” 整个贾府，都在巴结或是拉拢孟川，说得也都是些客套话。 但唯有迎春，是在真的关心他。 “迎妹妹勿忧。” 孟川笑了笑。 这时，站在迎春身旁的王熙凤笑着说道：“我这还是头次见到川哥儿，果真人中龙凤。” 孟川稍一皱眉。 贾琏连忙道：“此乃贱内王氏。” 王熙凤？ 贾家老祖宗口中的泼皮破落户？ 荣国府的“大管家”？ 面艳心狠，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的凤姐儿？ 嗯...身材确实不错，看着就很润。 孟川饶有兴致的应声道：“听说贾府一应事务，不是贾赦贾老爷的妻子邢氏过问；” “也并非贾家那位老祖宗管理，而是琏哥儿的妻子，今日一见，果有干练之风。” 他这可不是再夸那王熙凤。 而是暗里在损她只知管辖家务赚取外快，毫无大家之风。 不然，谁夸女子说有干练之风？ 王熙凤并未听出话外之意，反倒因此对孟川生出了亲近之意， “状元爷说笑了，不过是婆婆与老祖宗觉得妾擅长处理家务琐事，便就安排给了妾。” 这时，贾赦笑道：“与迎丫头站一块的这些姊妹，都是你的同辈，老夫给你介绍介绍。” 他也不敢以“姨丈”二字自居了。 不然，再多说两句，孟川得抽他大嘴巴。 “既然是同辈，不如就由迎妹妹介绍吧，此前，也听迎妹妹提过几人。” 孟川丝毫不给贾赦等人好脸色看。 要是他初入京城时，贾赦等人但凡有个亲戚样，他也不会如此不给他们面子。 再说，贾赦等人也没面子。 迎春点了点头，便从林黛玉开始介绍， “这位是林妹妹，父亲在维扬从官...” 介绍完以后，林黛玉当即作揖道：“妹妹见过孟大哥。” 孟川看了一眼林黛玉，虽然还很小，但是那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已经出来了， “去岁我还未来京时，有段时间，在维扬游学，拜访了很多大儒，当时维扬有一场诗会，你父亲也去了，我与他在那里有过短暂交涉。” 林黛玉一听，连忙激动道：“妹妹听父亲说，去岁扬州诗会，是以颂竹为题，当日孟大哥著《竹石》一首，夺得诗魁之位，妹妹早已是心向往之。” 孟川第一次入京时，包括贾家在内，很多人都不知道，近年来世人传颂的那位诗才大家孟子渊，就是迎春的表兄。 直到孟川在京城待了一段时间，做了一些事，才让贾府某些人知道，原来，孟川与孟子渊，是同一人。 而林黛玉知晓，不排除与林如海有关，但孟川更愿意相信，是林黛玉心思细腻，胡乱猜测到的。 那边贾宝玉一听诗词，立马来了劲儿，道：“竹石？咬定青山不放松...这首？” 孟川笑着点头。 贾宝玉如遭雷击般震撼道：“孟子渊，当世诗才大家，就是你？” 此话一毕。 包括薛宝钗、探春、惜春等，都是倍感惊讶。 孟川是状元她们知道。 世人传闻的孟子渊是诗词大家她们也知道。 两者是同一人，昔日虽有猜测，可直到今日，她们方才敢确定。 连中三元，又是诗才大家，众人如何能不震撼？ “不曾想，今日竟与当世诗才第一人，连中三元的不世大贤相聚...” “这位川哥哥，是年轻一辈的文坛大家，不知为何，我竟是有些羡慕起迎姐姐了，能有这么厉害的一位兄长。” “一生一世一双人...江山代有人才出...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君子，既有儿女情长，也有家国大义？如今，终得见活佛，让人惊叹。” “...” 不知不觉间，就连那些个不闻外事的姑娘们，都对孟川产生由衷钦佩。 事实上，自知晓孟川连中三元那刻起，她们对孟川就已经很是敬仰了。 这时，孟川看了一眼贾宝玉，道：“诗词歌赋，终为小道尔，大家之谓，无需再提。” “今日来时，我给你们带了些礼物，不如就先给你吧。” 说着的同时，让跟来的一小厮打开一个木匣。 见是数百页写满字的纸张，不由引起众人好奇。 孟川解释道：“这都是历年来，科举前十中人所写策论与题集，今日赠予宝玉，还望宝玉多多用功读书，早日科举入仕，为国效力。” “必要时，贾员外郎，可根据那策论与题集，抽查令郎功课，最好是让令郎经常抄写，这样才能记得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