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冷战开始

周屹尧不顾姜禾的意愿，拉住她的手臂往门外走。 秦歌见状，想要追上却被盛一帆拉住。 “你别凑热闹，有事他们自己解决。”盛一帆从上了虾这道菜开始，手里就没有闲着，一直在剥虾，“你先吃。” 周屹尧拉着姜禾又走回休息区，沙发旁放着两盆水滴观音，碧绿的叶子和黑色的沙发相称，别有一番风味。 姜禾手腕用力尝试挣脱开周屹尧的手掌，“你放开我。” 一个才九十斤左右的小姑娘怎么会有力气挣开一八几的男生。 更何况，周屹尧没有松手的意思。 周屹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生气和心疼在他心里闹来闹去。 生气姜禾躲他，又心疼姜禾躲起来掉眼泪。 最后，周屹尧还是怕弄疼姜禾，手上力气减弱，姜禾挣脱开，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还好周屹尧眼疾手快拉了回来，让她坐在沙发上，他弓着腰，将姜禾困在他与沙发靠背之间。 卫衣的袖子撸到手肘偏下一点的位置，小臂撑在沙发的扶手上。 手臂上的青筋凸起，像是下一秒就要破开一样，姜禾不敢看，转移视线。 “为什么躲？” 这是今天第二次躲他。 一次，他不在乎。 偏偏有第二次，看到她满脸的泪，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慌乱，急着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没有理由说出口。 最后也只问出了一句“为什么躲？” 他身上的清冽的清香和微醺的酒气压得让她大脑发懵，呼吸不畅。 “没躲。” “哭什么？” “邻居家的小咪去世了，我很喜欢的一只布偶猫。”她随口诹的理由。 “今天那个学妹找我要微信——”他要解释。 “我不感兴趣。”姜禾慌乱打断。 她不要听，她不敢听。 她对他和别的女生的事一点都不想听，偏偏他还过来招惹她。 周屹尧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地跳，一句“不感兴趣”堵死了他所有的话。两个人就以这样的姿势僵持着，周屹尧试图从她眼里看出一点生气和在乎用来判断她是否吃醋，可是通红的眼底都是倔强。 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自嘲般一笑，心里苦楚，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病。 从未揣测过女生心思的他，觉得这件事比数学题和拉大提琴都要棘手。 聚会没有结束，姜禾就以身体不舒服离开，而周屹尧坐在对面，眼皮都没掀起一下。 晃着桌上的玻璃杯，吊儿郎当的欠揍样子，秦歌都想跑过去骂他一顿。 姜禾的离开并未对聚会产生什么影响，大家吃饱喝足商量去唱歌，周屹尧不感兴趣也谎称身体不舒服离开。 姜禾到家给秦歌发消息报了平安。 仰躺在沙发上缓了一会，起身检查好防盗门，拉好所有窗帘后，拿上睡衣去洗澡。 今晚她没有心情学习，洗完澡吹干头发，涂完水乳后就躺上床。 她好累，眼睛也呼呼发烫。 闭上眼，什么也不去想，和周屹尧有关的都不要想。 而另一边，周屹尧到家时，左轮趴在沙发上玩玩具，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蹿下沙发朝周屹尧摇尾巴。 身体扭成一团，周屹尧也没心情摸它。 左轮嘤嘤嘤：失宠了，爸爸有别的狗狗了。 周屹尧直奔卧室，经过小鬼的房间时，听到里面热闹无比。 他在门外喊，“小鬼，安静点，哥不高兴，没心情搭理你。” 周卿宁放下手里的新玩具，看着自家哥哥的脸，“奥。” 反手就把地毯上的平板加到音量最大，然后对门外的人喊。“我正高兴呢，你别影响我，关门！” 左轮跑到楼梯，跳脚“汪汪”两声，等了几秒没人理会，又乖乖回沙发上玩玩具。 周末，姜禾过来给周卿宁补课。 上楼时，正好碰到要下楼的周屹尧，二人面对面，对视一眼，谁都没有想与对方说话的意思。 或许都不知该如何再开口。 姜禾抿嘴错开身子，周屹尧趿着拖鞋下楼，漫不经心地经过她，没有一点停留。 身侧是没人能看得到的拳头紧握，手背处的青色血管突出，关节处都因用力而发白。 拖鞋与地板相接发出声响消失在楼梯的尽头，站在餐桌前的周屹尧才稍稍抬头看向二楼楼梯口，早已没了女孩的身影。 问题出现得莫名其妙。往后几天，两个人都没有交流，甚至连眼神对视都没有。 周屹尧又不傻，能感觉到姜禾的变化。 之前姜禾虽然与他保持距离，但是正常的朋友交流还是有的。 偶尔会问他问题，接水时也会顺手帮他接满，她说是讲题的回报。 放学也会一起打车回家给周卿宁补课。 可最近两天，姜禾摁着一道数学题扣来扣去就是不问他。 他故意把自己解题方法放桌面上，她都不会过来问。 就坐在那里死摁着自己的草稿纸。 周屹尧都要气笑了。 懒得再被她气到，好了，直接不去上课了，抱着篮球在球场一待就是半天。 气得边华清吹胡子瞪眼睛，可周屹尧偏偏不改。 秦歌和盛一帆在面对两个人的事情，愣是不敢吱声，因为是个人都知道周屹尧这两天跟吃了枪药一样，见谁崩谁。 而陆宇川就是那个死倒霉的。 也算是他活该。 自知道周屹尧和姜禾冷战而逃课去打球后，天天拉着自己的新女友去球场和人嘚瑟。 周屹尧气不过又看不惯。 拉着他去了趟厕所，再然后？ 就没有再然后了，总之陆宇川老实了，女朋友也分手了。 好了，周屹尧心里舒坦多了。 心里舒坦了，也该回教室上课了。 本想着这些天的冷静能换两个人关系的破冰，可谁知，周屹尧抱着球回教室，没却看到她的身影。 教室里环视一遍，锁定目标，人姑娘在班长那里问问题呢。 嘿！ 周屹尧把球扔椅子下，拿水杯时，手被空了一下，习惯了杯里水满着的重量，杯子一下空了，还真是别扭。 正好姜禾拿着卷子和解题过程回来，看到逃课的某人，身子顿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坐下整理数学错题，没给他多余的眼神。 “今天就没顺手帮我接水？” 周屹尧靠在椅背上，半天才憋出这一句话来主动低头示好，静静等着姜禾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