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第六十八章 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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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送信号弹后半个多小时,救援的小伙伴终于来了。
第一个找到他们的是弗朗茨。
见两人坐在地上,肩并肩的,姿势暧昧。弗朗茨不由皱起了两道英挺的剑眉,心中一阵暗潮翻涌,挖苦的话不经大脑一下子就这么说了出来,“还以为你们身陷绝境,原来不是啊,在这里等着看日起日落么?”
赫尔曼忽略他的冷嘲热讽,道,“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弗朗茨哼了声,态度恶劣地道,“我怎么知道?”
这里有多条路上山,而弗朗茨选了一条最险峻的,将自己的安危置之身外,是因为他想赶在赫尔曼之前找到瑶光。偏偏,事与愿违,当他看到在天空散开的信号弹后,心中一沉,有人捷足先登了。他是攀岩高手,不管是体能还是技术,自诩都不输给任何人。但在这么一片雄伟壮阔的群山上寻找一个人的踪迹,无疑是大海捞针,不光需要体能和技术,更要智慧和运气加持。所以,他还是输给了赫尔曼。只要有赫尔曼在,他便只能是配角。以前,他从未觉得这有什么,毕竟赫尔曼是众人心目中的圣经、是天才、是男神,谁会想不开和他争锋夺目。但就在不久前,他的心境变了,他变得善妒、阴郁、狭隘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心房里进驻一个女人,一个和星辰一般闪亮耀眼的女人,一个他注定得不到的女人。
见他一身狼狈地站在面前,赫尔曼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却猜到了几分。他不由叹息,看来他们之间的友情,也快走到了尽头。..
弗朗茨撸了下头发,整了整的衣领,然后走到瑶光面前,蹲了下来。
听到动静,瑶光抬眼看向他,一双眼睛漆黑如夜、深沉如海,里面跳闪着光芒,是阳光反射出来的璀璨。她的眼梢微微向上勾,鼻头小巧却不塌,嘴唇嫣红欲滴,五感极具东方特色。以前从未觉得这样的面容有何动人之处,但现在,他的审美随着心境改变。
瑶光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眼神中总是不经意地带着几分慵懒几份妩媚,可谓是风情无限。一眼惊鸿,也不过如此了。
所以,在两人对视的那一刻,弗朗茨的心不受控制地狠狠一颤,那是沦陷的声音。他忍不住想如果第一个找到她的人是自己,那么现在她是不是就在他的怀中?可惜,这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假设,他突然觉得自己幼稚的像个孩子。
弗朗茨调整了下情绪,掩饰住心中的真实想法,扬了下眉头,然后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问道,“你怎么了,中国女人。”
刚才和赫尔曼谈笑风生,是因为她想,这并不代表伤口不痛,只是被硬性忽略了而已。现在面对弗朗茨,瑶光没有说话的欲望,一点也没。所以,在投去一眼后,便转开了脸,埋在赫尔曼的肩头。
瑶光张扬狂妄,本性如此。但这个行为看在弗朗茨眼中,却成了一种挑衅,刺激着他的感官,践踏了他的自尊心,让他不爽,很不爽。心火一下子蹿得半天高,一股狂躁和愤怒从胸腔中喷发而出,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把对他的不屑表现的这么露骨?是不是除了赫尔曼,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进入她的眼?
一种怨愤和妒忌的混合体袭击了他,让他一时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带着无限愠怒地去拉扯瑶光,想把她从赫尔曼怀中拽出来。不想,却被赫尔曼伸手挡了一下。
赫尔曼的介入无疑是火上浇油,让他更为恼火,弗朗茨抬头去看赫尔曼,用几近刻薄的语气道,“怎么,你还真和她好上了?”
迎上他两道尖锐而冷厉的目光,赫尔曼仍是面不改色,意简言赅地说道,“她从山顶滚下来,肋骨骨折,插伤了肺部。”
闻言,弗朗茨怒气一滞,下意识地抬头。山顶离这至少有一百多米,从这么高的地方失足,要换了普通人,就算没摔死,也是废人一个了。想到这里,他再度将视线转回到瑶光身上,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瞧见她浑身上下斑驳的血迹。想到那一双熠熠生辉的黑眼睛,即便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它们仍然晶亮清澈。嘴里不说,可一颗心却再次被她震慑,没想到这一副看上去羸弱的身子骨,竟能承受住这么多痛苦,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的极限究竟在哪里。这一瞬间,他分明感受到有什么邪恶的东西复了苏,从内心最深处破土而出。脑里浮现出一系列龌龊却足以叫人亢奋的画面,□□她、伤害她、征服她,逼她入绝境,看她哭着向自己求饶……光是想,就叫他全身的血液澎湃。
弗朗茨不是绅士,但也绝不是变态,在认识瑶光之前,他只是一个有一点小手段、有一点小心思的普通人,是瑶光一而再再而三地唤醒了驻扎在他心底的恶魔,让他一点点陷入泥潭。
赫尔曼看着弗朗茨,而弗朗茨看着瑶光,三人两角,各怀鬼胎。一时间,气氛沉闷,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
弗朗茨的一双绿眼如同鬼火,生生不息,那眼神深沉而阴鸷,仿佛捕猎中的狼。他似乎在沉思什么,闪烁的目光中透露出某种危险的气息。
对于这个同党,赫尔曼还是了解的。对瑶光有想法,以前是不屑,现在是求而不得,以弗朗茨这强势的性格,必然会做出极端的事。过去,心未动,可以做到事不关己地高高挂起。而如今,即使瑶光不属于他,面对其他男人对她赤条条的窥视,再也做不到冷眼旁观。
所以,当弗朗茨对瑶光虎视眈眈之际,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反应。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侧过半边身体,用自己的背脊挡住了对方的视线。
见状,弗朗茨两片凉薄的双唇微微向上扬起,露出一个绝情寡义的笑容,不留情面地讥讽道,“她还不是你的呢,怎么,你就开始护食了?”
赫尔曼面不改色地道,“她也同样不是你的。”
弗朗茨,“来日方长,鹿死谁手,现在还不好说。”
赫尔曼没有和他辩论,因为他无法反驳,弗朗茨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对的。过去是已知数,可将来却是未知数。
两个男人争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一步,无形的刀光剑影,让四周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便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原本靠在赫尔曼身上的瑶光,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弗朗茨眼珠子一转,视线落到她身上,挑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看到他们俩为她反目成仇,她一定很得意吧。
瑶光一把抓住赫尔曼的手臂,苍白的指关节微微颤抖。以为她要说什么,不料,她双唇一张,喷了一嘴的血。那鲜红的液体顺着嘴角蜿蜒向下,爬满了她的颈子,白的几乎透明的肌肤印上了娇艳欲滴的猩红,简直触目惊心。
瑶光咬住嘴唇,嘴里早就满是血腥味。她觉的自己可能坚持不住了,用力地闭了闭眼睛,用最后一丝残存在身体里的力气对赫尔曼道,“我痛。”
在听到她的话,两个男人皆是一怔,目光先后落到她的脸上。
只见她脸色苍白,额头上爬满了冷汗,唇间不停的有鲜血溢出,以往的神气不复存在。现在的她看起来,真就是东方人那易碎的陶瓷。
瑶光不是被圈养在温室里的小花,相反,她是坚韧的、强大的,是一朵有毒的罂粟,所以她能够承受住狂风暴雨的肆虐。她争强好胜,从未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而现在当着两个男人的面叫疼,那必定已是痛到极致,远远超过了普通人能够隐忍的那条界限。
瑶光喘息着,胸口起伏,嘴角不停有血沫子渗出。她晕眩,在这一刻,真正是天旋地转。身体晃了晃,最终手劲一松,再也抓不住什么。
见她的身体向自己倒来,弗朗茨本能地伸出手想去扶她,可是赫尔曼却早他一步接住了她。他一手环住她的肩膀,另一手毫不迟疑地劈在她的颈间,瑶光双眼一翻,立即失去了意识。
刚才还在谈笑的人,现在却生气全无,赫尔曼的心像是被一把刀狠狠插了一下。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吗?他自问。迷茫,却没有时间去慢慢细想。此刻,瑶光生死悬一线,而能救她于水火的人,只有他,所以他不能自乱阵脚。
赫尔曼稳住呼吸后,伸手去解瑶光的外套和衬衫。
见状,弗朗茨一把按住,低声道,“你干什么?”
“肺部积血,会让她窒息,我必须清空她的肺叶,所以我要划开她的胸腹!”
弗朗茨,“……”
她身受重伤,每一刻都在和死神赛跑,赫尔曼没有时间去一一解释,也不需要。脱掉她的外衣,将她的贴身背心撩到她胸口,一大片洁白无瑕的肌肤顿时展露在两个大男人面前。
诱惑,真是无处不在。
但,生死关头,即便满眼春色,赫尔曼也无心欣赏。他定了定神,一咬牙,最终将尖锐的刀锋划上了她的皮肤。
刀尖扎入身体,那切腹的痛排山倒海般钻入全身的毛孔中,瑶光被生生地痛醒,她一下子坐了起来。一双杏眼瞪得浑圆,只是眼中却没了聚焦,随即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从嗓子中流窜了出来。
血从破碎的肌肤缝隙中蜂拥而出,那鲜艳的颜色瞬间染红了她身下的草地。
瑶光痛得几乎虚脱,她叫不出、看不见、也听不到,全身上下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痛。眼眶一热,眼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崩腾而下。哭,也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是身体受到极度创伤后的自然反应。
第一次看到她流泪,弗朗茨有些恍神,下意识地抓住赫尔曼的手,喝道,“够了!”
赫尔曼甩开他的手,然后一用力,又把刀插进了几分。
弗朗茨的眉头立即皱成了一条直线。
瑶光浑身痉挛,眼睛一黑,再度晕了过去。
等肺部的血全都流出来,赫尔曼这才将刀拔.出来,用纱布按住她的伤口。从包里翻出消炎药和止痛药,嚼烂后,又塞进她的嘴里,灌入一口水,逼着她吞下。
弗朗茨在一旁看着他,一时无语。
在这什么也没有的郊外,进行一场小型手术,就像是一场梦一般,恐怕也只有赫尔曼能做到这般的冷静。将刀扎入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体里,没有半点犹豫,究竟是他心太狠还是太果敢?
慢慢地止了血,赫尔曼替她上药包扎,动作沉稳利落。
即便陷入昏迷中,瑶光还是非常不安稳,胸口剧烈地起伏,一双柳叶细眉紧紧拢起。
弗朗茨的视线重新落到她的身上,她这半裸且带着痛苦的模样,简直虏人心魂!一双绿色的眸子瞬间深沉了起来,关注点从她的伤口转移到她露出来的肌肤上。
在脑中想象过无数次的躯体,现在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一瞬间,弗朗茨失神了。时光倒转,脑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那一幕,中国园里的花树下有一个起舞的黑发女子,面如桃花,腰如细柳,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皆是风情。
大概是那个画面太过深刻,一种难以克制的骚动从腹部蹿了起来,如果没有赫尔曼,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这女人真够能的,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还能勾引他。
想到这里,弗朗茨烦躁地扯开自己的领子,低声爆了声粗口,冲着赫尔曼没好气地叫道,“还救什么?干脆先女干后杀好了。”
闻言,赫尔曼的手一顿,随即抬头向他投去严厉的一眼,“住嘴,弗朗茨!”
弗朗茨,“住什么嘴?难道你不想?”
赫尔曼扶着瑶光坐起来,飞快地将衣服套在她身上,遮住她裸露出来的肌肤,道,“我不是你。”
“确实,你和我不一样,”说到这里,他露出一个可恶至极的笑容,用几近无赖的语调道,“你已经上了她,不是吗?告诉我,她的滋味怎么样?”
“弗朗茨,我们是多年的朋友,至今为止,我不想与你为敌。但……”赫尔曼眯起眼睛,投去一眼,眼神中不无警告地道,“如果哪一天你踩爆了我的底线,我不会客气。”
闻言,弗朗茨双手抱胸,道,“哈,你这是在宣战?”
赫尔曼用制服擦去短刀上的血迹,然后将刀重新入鞘,一字一句缓慢而又有力地说了出来,“部队里有一个任何人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弗朗茨,你知道是哪里么?”
弗朗茨挑眉,“哪里?”
赫尔曼抬眼看向他,一双蓝眼瞬间变得犀利,甚至利过刀锋。他双唇一张,冷冷地道,“刑营。”
弗朗茨在听到这两个字后,瞬间风云变色,一张俊脸沉了下去,绿色的眼睛旋起一股飓风,阴鸷可怖。他压住怒意,沉着声音,冷笑,“怎么,为了一个外国女人,你要把自己的兄弟送进地狱?”
赫尔曼看着他,一字一顿的回答,“弗朗茨,你已经在地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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