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第六十九章 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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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救援人久等不来,赫尔曼忍不住往地上用力砸了一拳,骂道,“都是废物!”
闻言,弗朗茨玩味地扬起两道英挺至极的剑眉,道,“赫尔曼,没想到也有你沉不住气的时候。”
赫尔曼忽略他的讥讽,低头看了一眼瑶光,虽然伤口的血已经凝结住了,但她整个人也因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刚才所做的只是紧急施救,能暂时保住她的性命,他毕竟不是医生,还是得尽快送去医院进行诊治。对于一个受了重伤的人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她的状况越来越糟糕。山上空气稀薄,气温时高时低,生存条件很糟,要是再拖延下去,必然会有生命危险。
沉默半晌,在一番考量之后,赫尔曼最终还是道,“带着一个人,你能顺利下山吗?”
弗朗茨不答反问,“怎么,你要把她交给我?”
赫尔曼坦白,“攀岩不是我的强项,我没有把握。”
弗朗茨眯着眼睛,嘴角边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带着几分狂野,又有几分危险,“你不怕我对她做什么?比如……先奸后杀。”
赫尔曼的眉头微微一皱,但不过短短片刻,又松开了,他用沉稳且有力的语调说道,“弗朗茨,你不是这样的人。”
弗朗茨哈了一声,“我是怎样的人,你知道么?”
赫尔曼,“当然知道。”
虽然弗朗茨不是像彼得这样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但两人认识多年,用死党两个字形容也不过分。既是死党,相互之间必然是了解的。赫尔曼做事沉稳理智,很少会被个人情绪影响,就现在的客观情况来看,尽快下山去医院是当务之急,至于是经谁手,这并不重要。
弗朗茨的一双狼眼在他脸上停顿了足足一分钟,然后嘴角一勾,用半是嘲讽半是佩服的口吻说道,“赫尔曼,真有你的,先是威胁警告,现在又用糖衣炮弹轰炸我,软硬皆施地逼我就范啊。”
赫尔曼道,“我没有逼你,我们只是有共同的目标。”
弗朗茨冷笑,“我这个凡人和你这个大天才有什么共同目标……”
赫尔曼打断他的话,道,“瑶光是我们的共同目标。你和我一样,都不希望看她死。”
弗朗茨斜眼看了一眼靠在他怀中的女人,问,“她会死吗?”
赫尔曼就四个字,“命在旦夕。”
弗朗茨慢慢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道,“为什么要救她?让她死了不是更好?”
赫尔曼明白他的意思,瑶光是祸水,死了,天下太平;活着,这个世界永无宁日。
弗朗茨见他不回答,便继续道,“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将瑶光放平在地上,赫尔曼起身,他188,弗朗茨190,两人身高差不多。他一旦站直身体,同样给人一种排山倒海般的气势。
“弗朗茨,给你一句忠告。”
弗朗茨嘲讽,“你又想说什么?”
赫尔曼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说得异常缓慢,“她死了,不会救赎你的灵魂,只会让你陷得更深,且永无出头之日。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弗朗茨回答,他继而又道,“因为活人从来斗不过死人。”
弗朗茨一怔,显然这话带着一定的分量,一下子说进了他的心坎里。事实上,他也不愿意看到瑶光死,至少在他得到她之前。
这里的山体虽然陡峭,但毕竟不是九十度直角,弗朗茨从小学习攀岩,不需要装备也可以上下山。但是现在多了一个负担,不可能再身轻如燕地来去自如,保险起见,身上系了一条绳索,绳子的一头在赫尔曼手中,另一头将他和瑶光绑定。弗朗茨一手托住瑶光,另一只手抓住绳索,借力向下滑动。而赫尔曼则留在原地,做他们两人的支撑点,同时等其他同伴汇合。
这一段路本就不好走,现在身上还多了一个负担。瑶光要是清醒着,那还好办,至少她能攀住他,这样弗朗茨就能腾出双手专心攀岩。但现在瑶光没有意识,完全靠绳索将她固定住,每一次他向下降的时候,她都有被甩出去的可能,所以他不得不用一只手圈住她。这样一来,不但增加了攀岩难度,更提高了危险系数。
好不容易下到半山腰,弗朗茨有些脱力,便停下来喘一口气。这时,一阵风吹来,把瑶光的黑发吹到他的脸上,痒痒的触感,淡淡的花香,勾起了他脑中的回忆。
两人第一次相遇时,瑶光穿着旗袍,款款向海关走来,他一眼被她惊艳。娇小的身躯,却带着巨大的魔力,可最吸引人的,不是她曲线分明的身躯,而是她的人。她笑起来的时候让人觉得纯净无暇,眯起眼睛的时候却娇媚如猫,而当她皱眉瞪眼的时候又给人一种锐利如刀的感觉。她能把一个人调戏得脸红耳赤,能让一个人气得咬牙切齿,能将一个人逼得忘记自己是谁,能使一个人爱恨皆不得……瑶光像一朵罂.粟,娇艳、迷人,却处处是毒性。
绿色的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瑶光双眼紧闭,眉头微锁,呼吸困难,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黑色绸缎映衬着她苍白的面容。她不再是罂.粟,而是玫瑰,依然美艳动人,却也娇弱,一碰就碎。看到这样的她,他心中荡起一阵阵的涟漪,忍不住想,要是她一直这样脆弱就好了,那他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占有她……保护她。可倘若她不曾强硬,又怎么会引起他的注意,勾起他强烈的征服欲?所以,一切假设皆无意义。
弗朗茨重新上路,可一颗心却无法再沉寂下来,他的目光总是情不自禁地在瑶光的脸上徘徊。向下攀爬的时候,他右脚踏在一块一半镶嵌在山体中一半露在外面的岩石上,石头本身就有裂缝,现在更是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瞬间碎裂,纷纷向下滚落。他的身体也失去了平衡,和众多小石头一起向下滑动了几米,幸好,这里不是九十度直角,而且他的反应也够快,在危机关头及时攀住了旁边的半棵断树。
换在平时,这种低级的错误根本不会发生,但现在,瑶光的存在彻底扰乱了他的阵脚,让他心猿意马,无法集中起精神。
这么一颠簸,反而让瑶光吐出一口闷气,清醒了过来。男人的味道钻入鼻翼,还有那手臂上舒张开的肌肉,禁锢在她的腰间,让她感到不舒服。她眯起双眸,想将眼前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看清楚,无奈视线模糊,倒是剧烈的疼痛无比清晰,不停地燃烧着身体中的感官。
弗朗茨低头看她,只见她微拧眉头,双眼无神,模样狼狈到了极点,完全没有了高高在上的神气,平凡却也真实。想主动说些什么,缓解两人之间的冷淡,可张了嘴却词穷,那些用来搭讪女人的话,在她面前全都不管用。
瑶光喘息着,胸口上下起伏,勉强吐出一个字,“痛。”
此刻的她,就像坠落天空的流星,因为稀有,所以珍贵。弗朗茨盯着她,一时有些回不过神,不由在心底暗忖,她是在对他撒娇吗?
不管是不是,这楚楚可怜的表情都拨动了他的心弦,让他冷硬无情的面具瞬间碎裂成渣,一颗心再如何硬如钢铁,也成了绕指柔。有一天,她真的落在他手里,他能够狠下心残忍对她吗?
但弗朗茨来不及细想这个问题,他的注意力都在瑶光身上,见她难受,一颗心也提了起来,不由放柔声音哄了一句,“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一颗止痛药根本压不住,伤口火烧火燎地痛,瑶光没力气说话,头一歪,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的气息喷洒在他耳廓,虽然微弱,却存在感极强,明明没有半点挑逗的意思在里面,却让他的心剧烈地一跳,疏忽间,腾起了想去吻她的心思。
心动过后,便是将其付之于行动。弗朗茨什么话也没再说,伸手板正她的脸,以迅雷不及灌耳之速吻了下去。
她的唇瓣很冷很凉,嘴里还带着浓烈的血腥味,这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吻。可,那又如何?汝之毒/药吾之蜜糖,在吻上去的那一刻,她于他,可不就是甜得发腻的蜜糖?
他的吻霸道而决绝,他用力地吮吸她的嘴唇,那样的炽热、那样的痴迷,包含了多少压抑、多少煎熬在里头,只有他自己知道。
她太强太耀眼,像挂在天际的太阳,他只有在一边窥视的份。但现在,太阳陨落了,他终于有机会接近她。他承认这是乘人之危,为人所不齿,但这一刻,自己根本不想做君子。卑鄙小人又如何?哪怕只是一个吻也好。想了太久,念了太久,理智被他丢弃在一边,剩下的只是赤条条的欲望。
虽然意识游移,但瑶光还是感受到他激烈而又放荡的缠吻,不,确切的说,这已经不能说是接吻,而是野兽般的啃噬,带着攻击性。她嘤咛一声,想转头避开,却被他用蛮力镇压。
他托住她的后脑勺,揽住她的肩膀,眼底的绿色光芒在阳光的拂照下,更鲜艳更灿烂。这一簇火苗,和欲.望、冲动、激情、爱慕一起碰撞、起火、燃烧,越来越灼热,也越来越狂猛……唇齿间的纠缠,让他的心如同擂鼓一般,想到今天之后,未必会再有机会,他的心一下子就痛了。他疯魔了,想不顾一切地拽掉她的衣服,去追寻她藏得很深的灵魂。可惜,客观条件不允许他这么做。这里是万丈悬崖,别说没有施展的空间,就算有,他也不能。因为她身受重伤,而他可不想真的先女干后杀。
他离开她的唇,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浮躁,一个吻,并不能安抚他的心。相反,热情和疯狂退尽后,遗留下的是空虚。感到空虚,是因为他得不到她的回应。不管此刻的她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都是他一个人的沉沦。即便得到她的身体又怎样?除了让自己背负上卑劣无耻的骂名,他什么也得不到,甚至瑶光连这一幕都不会记得。
这个想法真叫人打从心底的颓废,弗朗茨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这般深刻地体验到无望。名和利,钱和权,甚至爱情和婚姻,都可以用尽手段去争取。但只有一样,求而不得,那就是瑶光的心。
他离开她的嘴唇,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唇瓣上却有了色彩,是他辗转吮吸留下的痕迹。他不由在心底自嘲,德国有这么多女人,金发碧眼的、棕发蓝眼的、褐发灰眼的……以他的条件有足够在那排队投怀送抱的,可他却在这里窥视一个异族人,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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